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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湛沉聲緩緩道,威嚴而冰冷。
這個聲音,按理來說,對在場的衛宸等人應該是有點熟悉的,但上元節那夜穆湛說話很少,聲音語氣也比現在溫柔很多,幾乎就像是兩個人。再加上聖上突然駕臨的震撼,他們根本無暇注意到那麼多細節。
聞鳴玉上前一步,將自己當初寫這篇策論的構思娓娓道來,姿態從容,處之泰然,這份沉著冷靜,即便是於博士,都不禁有些佩服,更別說那一番解釋,真的將那策論的精髓都道了出來,改善的地方也變得更好了,怎麼也不可能是課上聽了一次,就能做到這種地步。
任何有腦子的人聽了,都會忍不住覺得,這策論確實是他所寫。
然後,到了蔡新翰。
若穆湛不在,他還能掙扎一番甚至有機會翻盤,但他現在已經被煞神一般的穆湛嚇到了,更別說,那殺人一般的目光一直盯著他。
蔡新翰連說話都不順暢,穆湛盯著他,接連問了幾個關於那篇策論的問題。他結結巴巴,完全答不上來。
如今誰盜用誰的策論,誰冤枉誰,一目瞭然。
但穆湛沒有就此停下,仍舊冷聲質問,最後蔡新翰臉色蒼白,終於支撐不住,在極致的恐懼下崩潰了,“……對!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偷拿了他的策論佔為己有!”
眾學生低著頭,心下駭然。
接下來發生的事,更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穆湛毫不留情說:“這般無品無德之人,褻瀆聖賢,沒有資格留在國子監就讀,且不可參加科舉,朝廷不需要這樣的人。”
“同時,蔡史教子無方,貶為石甸知縣,罰五年俸祿。”
兩句話,蔡新翰的懲罰和未來,便定了下來,一生與仕途無緣,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家世也一朝跌落,曾經經營出來的人脈盡付諸東流。
蔡新翰面色灰白,身體因為絕望和難堪而顫抖不止。
他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會那麼倒黴,恰巧聖上就來了這裡。如果不是這樣,他肯定能周旋過去,沒事的。他至今都還未明白,自己動了不該惹的人,當他偷走那篇策論的時候,就註定了會是這樣的下場。
祭酒垂首接旨。這懲罰或許有些重了,但也算是殺雞儆猴,以後國子監定然沒有人敢做這樣的事了。所有人都會知道聖上極其厭惡這種事,一旦犯了,便是將自己的前途葬送。
葉煦他們都為聞鳴玉感到高興,就等著聖上一走,用力抱住他歡呼,並出去好好慶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