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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直諫,聲名有毀。
然而——
楚姬走下高臺,立在蘇檀身側,恭謹行禮:“甘泉宮楚夫人不願趙太后歸咸陽。”
不管扶蘇做這個決定會帶來什麼後果,她會陪著一起背。
在高臺上的嬴政,看向扶蘇那張稚嫩的小臉,和在燭火下,格外瑩潤光亮的雙眸,握著長劍的手,緩緩地鬆開了。
他側身看向一旁的韓非,冷聲道:“公子非,你作為公子扶蘇的老師,你可知罪?”
韓非起身,立在扶蘇身側,垂眸作揖:“非,,以感情論,請大王殺掉、茅焦,以國事論,請大王親去、雍城迎回、趙太后。”
他將兩種方法都說了出來。
嬴政重新端起酒爵,漫不經心問:“若是公子非,當如何?”
韓非一聽,作揖鞠躬:“非,親迎。”
蘇檀聽他這麼說,不由得眉眼一挑,正要說話,就見嬴政擺了擺手,他一口喝掉杯中酒,又連飲兩杯,面上呈現出一種奇異的矛盾,就在茅焦梗在脖子又想再說的時候,就聽大殿內,響起低沉的男音:“明年十月,寡人親自前往雍城,迎趙太后回宮。”
隨著他聲音落下,茅焦瞬間癱軟在地上。
“你不是不怕嗎?”扶蘇在他身側,小小聲問。
明明勸諫就是死,還要大膽直言。
茅焦抖著腿起身,捋著鬍子道:“要死的時候自然不怕,不用死了,那怕勁就上來了。”
在扶蘇的攙扶下起身,他不由得驚訝,說公子好力氣。
那麼小的稚兒,連成年人都能扶起來。
蘇檀微微一笑後,也起身回到座位坐下,看著眾人重新端著酒爵,氣氛卻依舊輕鬆時,他不由得鬆了口氣。
嗚嗚嗚他不願意去想,政爹是因為他才要迎回趙姬,但是沒辦法,他潛意識就是那麼覺得。
怎麼會有人的眼神是這樣的,他以前看書的時候,聽別人形容,什麼眼睛如同破碎的星空一樣,他還在想,眼睛就是眼睛,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形容詞。
現在:真會形容。
“祝父王一統河山,千秋萬代,海晏河清!”
蘇檀捧著奶碗,湊上前來,非得學著大人的樣子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