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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雲間問：“你從它這兒學習的手操程式碼？”
“嗯。”
項雲間：“誰留給你的？”
“我爸爸。”
項雲間隔了幾秒才丟擲下一個問題，好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在逼問：“你爸爸什麼時候不在的？”
乘風不是很喜歡回答，她把帽子往下拉了拉，幾乎將整張臉擋住，因此係統音也變得有些沉悶：“你覺得我是在騙人。”
“不是的。”
項雲間摸了摸她的頭，“基礎調查，家庭背景。”
乘風像是不樂意配合了。
項雲間等了等不見她開口，點開學校負責人的賬號，詢問他乘風的資料整理好了沒有。
群裡率先跳出來幾條資訊。
江臨夏：怎麼辦，他腦子好像真的有點問題。
辛曠：但是可以正常交流。
江臨夏：你確定？能一直正常交流？
嚴慎：看起來只是認知障礙。不知道能不能治。
辛曠：不能治很嚴重嗎？不影響正常生活就還好吧？
江臨夏：你這個“不影響”和“正常”的形容詞就比較微妙。沒有定義範圍。
辛曠：先從了吧。不然教官到時候又要罵人。他不見棺材不落淚。
嚴慎：想想教官的話，還有聯大的宗旨。只要沒有社會危害性，天才的毛病一律叫怪癖。
項雲間：我覺得問題不太大。他跟格鬥機器人生活得太久了，沒有別的朋友，又每天都在練習程式碼指令，誤以為自己跟機器人才是同類。戰爭年代多少要有點心理寄託，何況他那時候還小。我能理解。
嚴慎：糾正一下，是嚴令銷燬的格鬥機器人。
項雲間：就是因為被銷燬了，所以影響不大。
江臨夏：他只是太寂寞了！！
辛曠：不管多寂寞……你看他想不想跟你做朋友。
幾人聊得太投入。江臨夏偶然抬起頭，轉了一圈，才發現道：“誒？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