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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並不想取他性命。
不是敵人。
也不是自己人。
對方是誰?為何會出現在此?
“你是誰!”黎縱按壓著傷口,“為什麼手下留情?”
沒有回應,周遭寂靜得只剩黎縱自己的呼吸聲。
是敵是友,一見便知。
但無論他如何喊話,對方始終蟄伏在黑暗深處。
黎縱呼吸漸漸平復,取而代之的是沒頂的疲倦和疼痛,他開始難以保持戰立。
他的體力到極限了,這個時候如果對方撲上來,他也絕無反勝的可能,於是他索性自暴自棄,在一堆稍微乾燥的蘆葦杆上坐了下來:“我實在動不了了,是敵是友都出來吧。”
依舊沒有回應。
黎縱笑了一下,一個綠色的小光點落到他血跡乾涸的手背上。
是螢火蟲。
黎縱抬頭,發現蘆葦叢中,腳邊,頭頂,天空…都飛飄著移動的光點,小小的綠光在蘆葦梢頭躍動著,和天上的繁星吟遊輝映,靜謐得彷彿能驅散一切陰霾和糟粕。
躲在草叢深處的人也一定看到了。
二十八年了,這是黎縱第一次跟人一起賞螢火蟲。
而且,陪他共享這份初體驗的人剛狠狠地劃了他一刀,又饒了他一命。
黎縱覺得諷刺又好笑,他一直等著草叢裡的人出現,不管以任何形式都行。
不知過了多久,黎縱竟然開始走神,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草叢深處才忽然傳來異動。
戴著鴨舌帽的男人飛快地逃走了,而黎縱因發呆的時候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造成了半個身體陷入了短暫的麻痺,沒能追上去,只看到了對方一個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