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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未抒問到時,想了老半天也想不起來。
聽說自己把人家宋晞給惹哭了,還嚇了老大一跳,幾乎懷疑人生:“不能吧,我喝完酒哪有那麼不是人?人家宋晞挺好的姑娘,我惹她幹什麼?我品性不至於如此惡劣吧,不能是那種瞎惹事兒的人吧?”
一直到隔天下午,蔡宇川才隱約想起些片段。
他撓著後腦勺跑去找裴未抒,挺不好意思地開口:“裴哥,我好像和她講到奶奶的事了。”
只需要提到“奶奶”,裴未抒已經猜到他們的對話大致內容。
也大約明白,宋晞那天為什麼會突然送給他一條西柚硬糖。
裴未抒坐在礁石上,很溫柔地看了宋晞一眼:“一直想找機會和你說謝謝,這頓飯就算是道謝了。”
宋晞搖搖頭。
她的安慰是延時的,遲到了幾年,且因為自己並未經歷災難、並未感同身受過,說什麼話都顯得輕飄飄。
可提起這件事,當事人卻又要因為這種本就效果寥寥的安慰,再回憶到那些不幸。
她的聲音低落:“是我不該多嘴問蔡宇川......”
“怎麼還怪上自己了?你又不知道。”
裴未抒有意和她玩笑:“真要找人問責,也得找蔡宇川才對。好歹本職工作是秘書,喝點酒嘴這麼松,什麼都往外說,就怪他吧,回去讓他請客。”
其實蔡宇川那天對裴未抒的評價,是對的,裴未抒的確是那種,真正遇見大事,很少找人傾吐的人。
那年的車禍,也幾乎沒和別人聊起過。
但面對宋晞,他並沒有表現得那麼三緘其口。
“那時候真覺得天塌了。”
裴未抒說,車禍發生時,他在國外工作。
因為時差關係,接到訊息已經是夜裡12點多,當天回國的最後一班航班已經起飛。
他在機場等到天亮,沒有直達飛機可坐,只能搭乘最早的一班,在其他國家中轉,航程20小時。
等他趕回國內,已經距離車禍過去40多個小時。
奶奶在ICU裡,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
姐姐也在搶救,腿部粉碎性骨折,內臟也有損傷,情況非常不樂觀。
天降橫禍,任誰都扛不住。
裴未抒從小喜歡法律,自詡是冷靜理智的人,可見到酒駕的肇事司機那一刻,他竟然有種衝動,想要以暴制暴。
但還是咬牙剋制住了。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