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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有人肝腸寸斷,別人該過得好的,依舊過得不錯。
袁森總算高枕無憂,戒備森嚴的軍統府也可以長舒一口氣,竟然有閒情逸致開始張羅起袁野的婚事來。
人人都在傳,賀州城許久沒有大戶人家的喜事了,這回怕是要好好熱鬧一番。
幾家歡喜幾家愁。
小銅關裡,喬松從段戰舟的房間裡出來,徑直去了段燁霖的房間,還未開口就是搖頭:“司令,軍長那樣不吃不喝又酗酒,再這麼下去怕是要不好。”
自打段戰舟回來,每日就花重金取冰將叢林的屍身護在房裡,一步也不走,誰也不讓進,每日端去房門口的飯菜也用得越來越少,前幾日竟不動了。
他這不是在鬧大少爺脾氣,更不是年少不更事,段燁霖沒法像以前那樣擺出家長的態度呵斥他。
就這麼幾日,僵持到下人來報,說昨夜裡段戰舟吐酒吐出了血,這才不得不管一管了。
段戰舟從昏迷之中醒來,覺得腦袋重的很,一醒來發覺自己躺在臥室床上,身上插著好幾根金針,再往上看是許杭的臉,許杭拔下金針,面無表情:“醒了就別裝死了,你可沒到下地獄的年紀。”
“不用你管…”不過幾日,段戰舟的嗓子就被酒傷得沙啞多了。
許杭不在乎他的差脾氣,只道:“我當然要管,還是奉命管的。叢林希望你活得長久,我當然要竭盡全力保你的命,你活著,才能時時刻刻受痛,記著教訓。”
段戰舟聽了很想笑,可是嘴角扯不起來,‘叢林’兩個字就像枷鎖,讓他辯無可辯,因此許杭端了一碗藥到他面前,他接過,仰頭喝了。
“你就打算這麼日日夜夜守下去?人死了才演個勞什子的深情款款,又能給誰看呢?”
“…他頭七還沒過,總要有人守一守。”
聽此言,知他並沒有死意,許杭點點頭:“其他隨你,我只顧不能讓你死了。”
“我不會尋死的,”段戰舟從床上下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顴骨微微有點突出來,眼底下的烏青顯得格外濃重,好似被什麼妖物吸乾了元氣一般,“軍統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必將報答。”
愛也好,恨也好,這世上只要有未了的心願,人就有活下去的動力。
可是,段戰舟的餘生,空虛滿布,再怎麼金玉其外,也只是苟延殘喘罷了。
回到金燕堂,蟬衣迎上來說顧芳菲已經等候多時了。許杭掐指算了算,竟是許久未見她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