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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軍統這件事情怎麼圓蓋過去,賀州城裡還是謠言不斷,甚至愈演愈烈。
人人都說,賀州城裡出了個專殺軍閥的俠客,金釵為訊號,一出金釵,必見血光,而老楊頭的死就是個震懾。
即便袁森怎麼在府裡大發雷霆,可是就衝他把府內圍得水洩不通這一點就好似坐實了這個傳言。
不過傳言這種東西來得快,去的也快。
鶴鳴藥堂裡,許杭正在收拾新從山上摘下來的草藥,將其碾磨成粉,櫃檯前的的袁野,一早上來說是想替自己奶奶要幾服風溼藥,可是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他手上幫著許杭搗藥,可眼神不知怎的就放空了,藥粉髒了一手也沒注意。
許杭拿了一條帕子遞過去:“我說,準新郎官,你怕不是快成家了樂暈了頭,一整日心神不寧的?”
袁野被許杭說得回了神,低頭一看,自己手掌心都是金黃的粉末,忙拿過帕子,道歉:“抱歉…一時想事情入迷了。”
“可是在想那樁命案?”許杭一語道破。
“是啊…人死在自己家裡,怎麼都不是個滋味。”
紅白事相撞,從來都是不吉利的。
許杭把袁野要的藥都包好,還扯了一張紙寫好用法用量:“那些事情自有你父親去操心,你還是隻管當你的新郎官便是了。這些藥你先用著,若覺得不好了,我再改改藥方,不過要我說,還是請老太太到藥房來親自看看好些。”
說到這裡,袁野又是一嘆氣:“我奶奶脾氣硬,說是責己身以換福報,不肯求醫問藥的,就這些呀,我還得求著她身邊的照顧嬤嬤偷偷加在她的吃食裡呢。不過你的藥全賀州找不出更好的了,真不知你使了什麼仙術?”
許杭被他的誇獎逗得輕輕一笑:“沒什麼,我在後頭有一小座山地,派了人在那兒種草藥,自己看著出來的東西,自然比別人家的好。”
他親自送袁野出門,看他臨上車時又說:“顧小姐的請帖我已經收到了,五日後便是你的訂婚日,我本不該推辭,只是……”很微妙地笑一笑:“不知道你父親願不願意看見我?”
這話直說出來有點尷尬,但卻是事實。
剿匪前後的事情,袁野都已經知道了,老實說該不好意思的是袁野,自己父親做了如此過分的事,實在是連抱歉都沒臉說。
臉色沉了一下,袁野很誠懇地說:“許杭,你是我的朋友,我和芳菲都希望你能前來見證。父親…父親的無禮,我替他道歉,但我希望那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