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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臣是個徹頭徹底的偽君子和敗類,可段燁霖至少是還能為國殺敵的猛將,他們兩個人一命換一命,不公平。
數百人灼灼的目光盯著許杭,期期以待,重器在手,等著他的號令。
許杭深深呼吸一口,並沒有猶豫太久,再度上馬,調轉馬頭:“去碼頭。”
廖勤在聽清許杭的答案之後,還是追問了一句:“許先生,我必須再提醒你一次,你可要三思。您與鬼爺的約定只此一次,錯過這次,不知何時才能再有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許杭沒有回頭,只是緊緊盯著前面越遠越漆黑的路,喑啞地開口:“沒什麼需要三思的。誰的命都只有一次,我不過是覺得,比起章堯臣的命,段燁霖的命更值當一些。”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這句雨夜裡的承諾,像一把鑰匙,對準許杭腦海裡那一份被封藏的理智盒子,把裡面所有不理智的情緒都釋放了出來。
許杭狠狠一揮馬鞭,馬嘶鳴一聲,撒開蹄子往前跑去,匆匆救急,刻不容緩。
廖勤馬上也跟著一揮胳膊,大隊人馬緊接著就跟了上去。整個物華天寶的路口,馬蹄聲轟隆隆響了很久。
————
而此時的港口,已經躺了一批的屍體了。
碼頭上,一陣黑煙剛剛散過去,一輛側翻的車輪子還在那孤零零地滾著,車門被人用力踹了一腳,頭頂流血的段燁霖就執槍從裡面跳了出來。
說‘跳’可能抬舉了,應該是滾下來的。
剛著地,他還有幾分暈眩地搖晃了一下,就連帽子也已經報廢了,掉在地上,邊緣被燒焦,連形狀都看不出來了。
方才車子剛往這邊駛,他就覺得碼頭邊上立著的那些箱子總有幾分不對勁,趕緊讓人把車停下,方向盤狠打到底,調轉幾分往回走,堪堪偏離了爆破中心,離被炸個粉身碎骨只差了幾秒的功夫而已。
這陣爆炸剛過去,就有幾道子彈射了過來,他緊趕著就是一個側身翻到車後,同樣也幾槍回去。
“媽的!”段燁霖擦了一把血,大口大口喘息著,胸膛劇烈起伏,然後就聽到喬松的聲音了。
“司令!”
段燁霖就見前面一個匍匐前進的身影,關切地問:“喬松?沒事吧?”
其實喬松背上也全是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喬松搖搖頭:“我沒事,司令,咱們這邊損失慘重,現在還能打的只怕不超過三十個人了…”
三十個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