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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領事館裡的探子都被拔除了,對方手段這麼凌厲,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段燁霖又開始擔憂起來,這麼長時間不在賀州城,不知道一切可還安好。
他抬起頭,透過窗戶去看外面甲板上吹著風的許杭。
這幾日他似乎總是怏怏不樂、鬱鬱寡歡,比以前更不愛說笑,大夏天穿得很多,包得嚴嚴實實,沒事都不讓段燁霖碰他,晚上也不肯跟他同寢,時常都是一個人待著,食慾也變得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海之行讓他不高興了,段燁霖總覺得有什麼奇特的理由,但他說不上來。
段燁霖不知道,此刻站在甲板上的許杭,正在努力地同自己顫抖的雙手做鬥爭。他拿著一張紙,想順著紋路將它撕成一小條一小條的,可是雙手怎麼都不聽使喚,撕得像狗啃一般。
神經麻痺的程度遠遠超過了他自己的想象。
太過煩躁,他就把手裡的紙全都扔到海水中去,看著船劃開的波紋吞噬了它們。
頭疼欲裂,他甚至難受得很想翻過欄杆,就這麼跳下去。
同自己的內心僵持了一會兒,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針管,掀開自己的衣袖,將針頭紮了進去,透明的藥水緩緩注入,他繃緊的神經才終於緩和下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不能安心地去戒毒,他還必須看起來很正常。
只有自己不露出脆弱,敵人才不會囂張。
聽到後面有腳步的聲音,他冷靜地將東西一丟,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許少爺,”喬松在他身後支支吾吾,有些糾結地開口,“我能問您一件事麼?”
許杭轉過身,越過喬松的肩頭,看到船艙裡頭的段燁霖正在安心看報紙。甲板上風很大,一出口就被吹散了,喬松的頭髮都被吹到一邊,露出他有點飽滿的額頭。
他還沒開口,臉就開始紅了。
以前也是這樣,許杭甚至覺得喬松跟自己認識這麼久了,幾乎都沒有直視自己說過話。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參謀長遇襲的那天晚上,您去了哪兒?”
哦,發現了麼。許杭心裡這麼想。
老實說有些意外,這個蠢蠢呆呆,有時候迷迷糊糊有些可愛的副官,居然在這個地方敏感了起來。
許杭聽見他的疑問,下意識就在心裡盤算自己哪個地方露出的馬腳,想了很久依舊沒理出頭緒,直到喬松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指甲蓋大小的藍晶玻璃碎片。
喬松一看就很忐忑:“那晚,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