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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連咂嘴,不多不少,蘇折雪就只倒了一口酒的量,讓嚐到了妙處的黑影忍不住要伸手來要這壺好酒。
“好姐姐,如此好酒怎的只給喝一口?”
蘇折雪狐狸似的笑了笑,輕輕杵著黑影的肩頭站了起來,將酒壺與酒杯往桌上一放,轉身吹亮了隨身攜帶的火摺子,將熄滅的燭火再次點亮。
燭光照亮了蘇折雪火紅的臉頰,也照亮了黑影清秀無雙的臉。
只見那人穿著一身水藍色箭袖勁裝,腰上還懸著一塊將軍令牌,瞧這打扮,此人是雲國禁衛軍校尉,正五品。
“這酒果然是好酒!”那人邊喝邊贊,索性往桌上盤腿一坐,提壺喝了起來。
“瞧你這樣兒,哪裡還像個姑娘家?”蘇折雪含笑搖頭,抬手給她拂了拂髮髻上的雨水,當手指滑到她腿側,忽地狠狠地擰了喝得正美的她一把,“快些進去洗洗,換身乾淨衣裳出來再喝——我這兒最不缺的就是美酒,可最缺的偏偏是良醫。當心染了風寒,你該明白,你是不可找郎中醫治的,否則你這女兒身的秘密可就藏不住了。”
“啊!姐姐手下留情!你不知道那些個禁衛軍疑心多重,我平日若不粗魯一些,只怕我祁子鳶馬上就要變成死鳥啦!”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她手上也沒閒著,只見她將酒壺放下,便開始動手解自己的衣裳。
蘇折雪下意識地背過了身去,輕啐了聲,“不害臊,進去再解衣裳啊,為何偏偏要在這兒解?”
子鳶苦笑道:“我的身子不是早被姐姐你看光了麼,姐姐難道忘記了,三年前在海邊撿到我之時,我身上的衣裳早就破爛不堪啦。”
“你還貧嘴!”蘇折雪轉過身去,目光卻忍不住往下瞧去,連忙止住了自己的目光,“快些去換了衣裳,當心真染了風寒。”
子鳶吐了個舌頭,笑道:“是!是!是!”說著,將裹胸布解了開來,只覺得舒爽無比,忍不住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哼了幾句小調拐入了屏風後面。
蘇折雪早給她備好了熱水,正如她所想的那般,子鳶一入浴盆,便總能將浴盆中的水戲得嘩啦啦作響——她有時候總是嘻嘻哈哈,就像是一個孩子似的一直長不大。
蘇折雪靜靜地坐在桌邊,燭火的光暈映在她明媚的臉上,恰到好處地照亮了她嘴角清揚的笑意。只見她的指尖輕輕撫過方才子鳶飲酒沾過的酒壺壺嘴,連她也沒有覺察到,自己原來也可以這樣由心而笑。
三年了,原來她認識子鳶三年了。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