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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指,見後書。那裡面說,"我們不論活多久,但是結局,總是一死完事。人們也只有一陣兒談起我們,有一樣事,總歸要發生一次,那就是,在街坊鄰居中間,要有人說,某人死了。這是關係到我們每一個人的。",有同樣的想法,她想到,認識她的那些人,將來到了某一天,就該說啦:"今天是幾兒幾兒,可憐的苔絲。德北就是這天死的。"她還想到,他們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一定不會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是她自己對於那一天,那個她自己一朝死去永無生期的那一天,卻不知道是在哪一月,哪一星期,哪一季,哪一年。
苔絲就這樣,差不多由頭腦簡單的女孩子,一躍而變為思想複雜的婦人了。她臉上帶出來沉思深念的象徵,語言裡也有時露出來悽楚傷感的腔調。她的眼睛長得越發大起來,越發有動人的力量。她長成了一個早已應該叫作是所謂的"尤物"了;她的外表,漂亮標緻,惹人注目;她的靈魂,是一個純潔貞堅的婦人的,雖然有過近一兩年來那樣紛擾騷亂的經驗,而卻完全沒腐化墮落。如果不是由於世俗的成見,那番經驗簡直就是一種高等教育。本書第一次在《圖畫週刊》上發表的時候,本書第一期的標題為,"在學費昂貴的學校裡所受的教育"。她近來一點兒也不和外人交接,所以她的遭際,本來就不是盡人皆知,現在在馬勒村裡,差不多都沒人記得了。但是她看得很明白,她在那兒,就老得難受;因為那個地方,親眼看到她們企圖和有錢的德伯"連宗",再透過她作更進一步的結合,親眼看到那種企圖塌了臺。最低的限度,總得過許多年,到她對於深刻印在心裡這件事完全塗抹掉了的時候,她才能不再感到難過。然而即使現在,她都老覺出來,富有希望的生命,仍舊在她心裡熱烈地搏動;也許在一個對於她的舊事一概無知的一隅之地,她還可以快活。不錯,逃開已往以及跟已往一切有關的事物,就是把已往一掃而光;而想要作到這一點,她就非離開老家不可。
她時常自問,女人的貞節,真是一次失去了,就永遠失去了嗎?要是她能把過去掩蓋起來,或許就可以證明這句話並不足信了。一切有機體都有以漸恢復本原的能力,為什麼單單處女的貞節,就該不許有這種能力呢?
她等了許久,始終沒遇到再創新路的機會。轉眼又是一番特別明媚的春光,草木的嫩芽幼蕾裡,滋長髮育的活動差不多都可以聽得出聲音來。這種情況感動了苔絲,也和感動了野獸一樣,使她急欲離家遠去。結果等到五月初,她母親一個老朋友她從來沒見過面,不過她很久以前,曾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