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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各式胡桃木制的碗碟盤盞與酒爵。胡桃又稱“百歲子”,象徵的是吉祥安康,百年好合。
他拿起酒爵,親手往裡斟合巹酒,一邊說:“這酒有些苦,你抿一口圖個寓意就好。”
沈令蓁曾在書上讀到過,說合巹酒是苦酒,寓意夫妻二人從此風雨同舟,患難與共。
她擺手道:“我不怕苦。”
霍留行似乎不大相信,將酒爵遞給她時微微揚了揚眉,待與她把臂飲酒,果然見她忍不住蹙起了眉頭,吞嚥得費勁。
擱下酒爵,他抬起一根食指,輕輕點了點她緊皺的眉心,笑著質疑:“不怕苦?”
沈令蓁因他突然的親近倏爾抬頭,瞧見他近在咫尺的一雙眼睛,不由一怔。
如果說聲音相似是巧合,那麼連眼睛也很相像呢?
當初那位恩公的兜鍪只露了一雙眼,她因此格外留意過,如今回憶起來,與面前這雙溫情脈脈的桃花眼幾乎一般無二。
沈令蓁再次陷入了懷疑,一瞬不眨地盯著霍留行。
“怎麼?”他問。
“我見郎君有些面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想是在汴京吧。我十五歲以前隨父親入過幾次宮,與不少世家大族的孩子打過照面,或許你也在其中。不過你那時還小,竟留了印象嗎?”
那時沈令蓁才三歲,確實沒什麼印象了,她關心的也不是童年的事。
她問:“那郎君之後就再沒去過汴京了嗎?”
霍留行點點頭:“我十五歲從軍,之後兩年一直輾轉於戰場,至於十七歲以後……”他垂眼淡笑,“這腿哪還出得了遠門。”
戳人傷處並非沈令蓁的初衷,既已得到他的親口確認,她也就不再追問了,歉意道:“是我唐突了。”
“無妨。”霍留行的語氣依然和悅,目光卻緊盯著她的神情,像要從中瞧出什麼端倪來,“只是聽你意思,還在別處見過我?”
沈令蓁立刻搖了搖頭。
她遭擄一事傳出去多少惹人遐想,有損名聲,既然家裡費心費力地對外隱瞞了,霍留行也不是她的救命恩公,那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與他說明為好。
她說:“也許就是小時候留的印象吧。”
霍留行也沒再多問,點點頭,一指床榻:“坐那兒去吧。”
“郎君要歇下了嗎?”
“是該圓房了。你不困?”
“我……我還挺精神的……”
霍留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