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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別人來找我,見一見又何妨?沒事的。你是貴族的女僕沒錯,在你看來不應該這樣做,我也可以理解,但你記住,我不是貴族,我只是個皮匠的兒子。”
梵妮沒有回話,只是微微鞠躬:“那我去把人領上來。”
說完她就轉身跟著來報信的侍者離開了。
片刻之後,梵妮領著一個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少年上來了。
安寧一看這少年就皺起眉頭:“我不記得我有這麼年幼的朋友啊。”
少年馬上上前一步:“弗羅斯特先生!我爸爸在攻打巴士底獄的時候死了,我媽媽參加過進軍凡爾賽,是您的擁躉!她臨死的時候跟我說,要我來找您,說您身邊沒有勤務兵,應該還缺個人!”
安寧皺著眉頭:“臨死的時候?”
孩子點點頭:“是的,她得了病,一直咳血,醫生來放了幾次血都不見好轉,後來我們花光了錢,再也請不起正規的醫生了,就找了城裡的赤腳醫生,結果放血之後她就一直高燒不退,最後死了……”
說著孩子掩面痛哭起來。
梵妮拿出手帕,在孩子面前蹲下,替他擦拭眼淚,輕聲安撫道:“別哭,好好說。”
安寧嘆了口氣。
他大概猜到了怎麼回事,病人本來就虛弱,還放血導致更加虛弱,最後那個發燒,應該就是傷口感染了,加上原本的病,就一下子走了。
這個時代的醫療就是這樣,能不能救活全看命是不是硬,命不夠硬就連華盛頓這種都要被治死。
孩子止住哭聲之後,看著安寧:“弗羅斯特先生,我……”
安寧:“你媽媽叫你來當我的勤務兵?”
“是的,她是這麼說的,她說她觀察了好久,您身邊一直沒有勤務兵,也沒有什麼隨從,就讓我來試試看。”
安寧撇了撇嘴,心說這個母親是個聰明人,讓他兒子當大頭兵可能很快就在戰場上慘死,勤務兵就安全多了。
但是安寧搖搖頭:“我不能讓你當勤務兵,因為沒人知道你是不是我的敵人派來的。這個巴黎想讓我死的人很多的。
“不過,你母親不想讓你上戰場白白枉死,她這份心思我要尊重。梵妮,把這孩子派去馬廄,讓馬伕喬治教他怎麼照料馬匹。”
梵妮:“是。”
孩子立刻露出感激的表情,顯然他並沒有一定要當勤務兵的想法,他只想找個能讓他活下去的生計。
孩子連連感謝安寧,然後被梵妮帶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