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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正在馬車旁邊玩,等羅伯斯庇爾下車進了國民議會,小孩就飛快的跑到街對面一位紳士身旁。
“先生,我聽到了,裡面爭執很激烈,馬車都晃動了。”小孩說。
紳士拿出幾個銅板,塞進小孩手裡,卻沒有立刻鬆手,而是問道:“你聽到他們爭論什麼了嗎?”
“沒有。他們說得太快了,我聽不清。”小孩回答。
法語雖然是一門非常準確的語言,但是說快了確實很難聽清。
紳士鬆開手,拿了銅板的小孩開心的跑開了。銅板和國民議會印刷的紙幣可不一樣,銅板在哪裡都是硬通貨,可以換到一個小孩子想要的一切好玩意。
然後那位紳士默默的離開了國民議會,拐進了就在附近的大街,進入了特爾森銀行巴黎支行。
這是一所在英國和法國都有業務的銀行,經常處理一些跨國的匯兌業務。
當然,現在這個局面下,特爾森銀行不光是銀行,也負擔了收集巴黎的情報的任務。
是的,這個年代還沒有間諜,這個單詞甚至都沒有誕生。但收集情報的事情卻依然得有人幹。
在這個時代,這種事情一般就是由商人、海員、郵遞員以及到處跑的銀行職員來完成。
紳士在銀行的櫃檯上要了一頁信紙,飛快的寫下“弗羅斯特和羅伯斯庇爾可能出現了裂痕”幾個字,交給了看守櫃檯的老管家。
管家點點頭,什麼也沒說,就拿出信封,把信裝進去,然後用滴蠟封口。
“信會搭乘最近一班郵車前往加來。”
“不要郵車,派專人去送。”紳士小聲說,“這很重要。倫敦需要知道這個情況。”
管家點頭:“明白了,會有專人前往加來,把信送過海峽。”
紳士點點頭,然後豎起衣領,離開了空無一人的支行辦事廳。
※※※
安寧又在巴黎住了幾天,等待馬拉的葬禮舉行。
這幾天前線報告一切正常,拉薩勒除了發現一些常規調動之外,並沒有發現敵人改變目前戰略重心的跡象。
也就是說,敵人的主要精力還是在圍攻色當和凡爾登兩個要塞上。
於是安寧就安心在凡爾賽宮的司令部住著,等待葬禮那一天到來。
然而他就像磁石一樣,吸引了各路人馬來訪問凡爾賽宮。克里斯蒂娜也一下子變成了巴黎社交場的香餑餑,一天到晚接到各種茶會、沙龍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