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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眉爬了起來，趴在窗戶上向外看了一眼。
當即我便瞪圓了眼睛，彈射下床，拖拉著鞋子衝了出去。
等我衝進院子，王大發已經在院子裡架起了火堆，紙人就放在旁邊。
“周師傅，你醒啦！”
見我起來了，王大發激動地打著招呼。
但我卻無心理會，一動不動地盯著紙人後腰的位置。
夢裡，他婆娘向我鞠躬，後腰的位置撕裂，此刻地上紙人後腰的位置有著一模一樣的裂痕。
是湊巧弄破了？還是都是真的？
我正思索著，王大發走上前道：“周師傅，那個白事先生跑了，我已經報警了，警察說現在有倒賣屍體的，我婆娘的屍體可能被他們賣了。”
“警察說再有訊息會通知我，這個紙人也沒用了，我正準備給燒了！”
聽了王大發的話，我心裡咯噔了一聲，隨即明白了夢裡他婆娘為什麼那麼著急。
這是怕把紙人了，她連個假身都沒有了，甚至說因為她的靈魂現在跟紙人鎖定在一起，真燒了，對她可能也會有影響。
理解了她的用意，我忙對王大發道：“你先別燒，之前你婆娘給我託夢了，那個白事先生拿了她的肉身，卻也沒有做絕，把她的靈魂困在了這個紙人裡，所以用紙人代替她下葬。”
說著我不由頓了一下，這麼說起來，這人壞是壞了點，可還挺講究的，沒把事做絕。
“你是說我婆娘現在在這個紙人裡？”王大發驚呼一聲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回神點了點頭，“她讓我告訴你，先這樣把她安葬了，她不至於當個孤魂野鬼，等有一天把屍身找回來了，再做法融合肉身重新安葬。”
王大發身子一僵，一時之間無法相信我的話，不斷搖晃著腦袋。
我望著他十分嚴肅地點了點頭，他踉蹌著後退了兩步，隨即轉身奔向了紙人。
我跟在他身後，當他把紙人小心翼翼地抱起來時，我注意到，紙人的臉頰上有兩條像是水滑落後留下的痕跡。
我眼前浮現出了她流淚時的樣子，徹底確認了，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王大發兩口子夫妻情深，聽了我的話，他又招呼來親友，將紙人安置在棺材裡，重新進行送葬儀式。
上香時，我突然發現香火飄向了棺材。
我猛想起了書籍中一帶而過的一節內容。
要驗證靈魂還在不在，只要看上香時煙火飄向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