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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害怕自己?還是說之前干預中心給她留下的印象不好?
蔣耀心裡飛快地閃過一連串念頭,他柔聲道:“張小姐,我是來幫你解決問題的,你得相信我……或許之前我們沒辦法幫助你,但是現在,干預中心專門設立了刑事聯絡員,我既是警察,也是諮詢師,來找你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受到什麼非法的……”
話說了一半,蔣耀驟然停下,只因為張莉的顫抖已經變得越發不可控制。
他看的很清楚,就在他講到自己是警察的時候,張莉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一截,甚至連手指都摳緊了桌面——
這是種再明顯不過的徵兆。
她害怕警察。
隨著張莉的左顧右盼變得越來越明顯,蔣耀不敢耽擱,趕忙說道:“張小姐你不要擔心,我和之前的那些……”
“對不起!我……我果然還是算了吧。”
然而這一次,不等蔣耀說完,張莉猛地便站起身,急急跑出咖啡店。
“張小姐!”
蔣耀起身要追,卻在門口被服務員攔下,而等他付完賬,張莉已然不見了蹤影。
第一次見面失敗了。
回去的路上,蔣耀在地鐵上仔細回想了今天整個過程裡的每一個細節。
張莉比他想的還要敏感,甚至懼怕警察到會當面逃跑的地步,是因為之前的警察對她的事情沒有上心?還是在詢問的過程中態度不好,導致本來就敏感的張莉對他們不信任?
既然有很強的傾訴欲,又為什麼當有人真的試圖來解決她的問題的時候,她又會逃走?
整個聊天過程雖然只有五分鐘,但是她幾乎一直在看手機,這是否意味著透過網路交流她會更放鬆?一直以來給干預中心打電話其實對她來說也是種負擔?
想到這兒,蔣耀在微信上嘗試搜了張莉的手機號,而瞬間跳出的相關聯絡人讓他心頭一喜。
當天下午,在傳送邀請後將近三個小時,張莉終於回加了他,而蔣耀發了三百字的小作文對她道了歉,並稱之後如果張莉不願意,他們可以保持微信溝通,也不用再強迫自己打電話。
就這樣,之後的一連幾天,蔣耀一直嘗試著和張莉搭話,從早上吃的小籠包子到下夜班吃的烤冷麵,他幾乎什麼都和對方說,而也不管張莉是回一個嗯又或者是我要睡了,蔣耀只是日復一日地和她聊著日常,閉口不談之前他要問的事。
他知道,他得先讓張莉對自己放下戒心,長久以來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