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斑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雜一點,直到父母的精神消融了。這種過程像一場漫長的剔除骨血,使他痛苦、快樂、驚歎。
隋辛馳沒有接話,他無法評價一個人的原生家庭,那些痛苦是他不能體會的,他認識一個人,只需要讀懂他的當下,迎接他的未來,傾聽了解他的過去。
“因為出櫃的事情,我現在和我爸一年也說不上幾句話,見面就吵,我媽乾脆是裝傻,當一切從來沒發生。”晏山問隋辛馳,“你出櫃時阻力大嗎?”
“阻力?”隋辛馳像是聽到了什麼新奇的詞彙。
隋辛馳當時在巴黎和前男友同居,巴黎的市區沒有空調,他們熱得快窒息了,他的前男友是一個日本模特,法語說得特別爛,隋辛馳自學日語和他溝通,反正兩個身處異鄉的外國人不需要太多語言也能做。在燥熱的天氣中極容易產生矛盾,兩人不知為何開始爭吵,前男友挑釁隋辛馳敢不敢現在就和家裡出櫃,隋辛馳年輕氣盛說有什麼不敢,在三人的家庭微信群裡說,我要向你介紹我的男朋友。
“我媽那段時間很忙,她在忙著搞她的女權播客,天天在網上和男人掐架,我爸也忙他的事業,總之我記得他們一天之後才回復我,我媽問了一句‘帥嗎’,我爸說‘應該沒我帥吧’。等我媽飛巴黎看那日本人的時候,我們已經分手了。”
隋辛馳的出櫃經歷了一天零幾分鐘就結束,平淡得讓晏山驚顫。他這才懂得童米蘭說隋辛馳不一樣的含義,他的無所謂和坦然不是因為高傲,而只是因為他的優越和自信。晏山蜷縮著上本身,肋骨緊緊貼住大腿。他被隋辛馳壓倒了,甚至品嚐到自卑,前二十多年極少體驗的自卑,這一刻沉重地鞭撻他。
晏山有些無法直視隋辛馳的眼睛,他想抽菸,此刻,許多支菸。幸好隋辛馳出去接電話,晏山留在茶室,抽了兩支菸終於緩過勁來,隋辛馳沒有再回轉來,晏山用茶室的電視看了幾部喜劇電影,但沒怎麼看進去,只是希望有很吵鬧的聲音把空間塞滿。
等天透出亮光,晏山感到睏倦,回房間睡到中午才起,包包和小安的房門緊閉,大概也還在睡覺,譚茲文和隋辛馳的房間門敞開,床上沒有人,晏山聽見譚茲文在廁所哼歌。
隋辛馳也不在客廳和院落,晏山走到湖邊去呼吸新鮮空氣,竟看到隋辛馳和應淮站在湖邊在爭吵。
與其說爭吵,毋寧說是應淮一人的崩潰、歇斯底里,晏山不用走近都聽到應淮用又尖又沙的嗓子吼叫,額上的青筋一根根彈起來蠕動,好像鋼絲,會隨著他的用力斷裂,而隋辛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