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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了,奶奶寵她,還是讓她偷偷地自學,幹完活就躲進山裡看國內外名著。十五歲那年,父親本想把她賣了給弟弟籌日後的彩禮錢,奶奶幫她逃了出去,一出來就是七年,期間交過一個男朋友,是個作家,寫作水平卻不如她一個初中文憑的,偷了她的文章去投稿,又屢次出軌,總之小隱被騙得很慘,漂泊好久才來到古鎮。
三個男的一人拿一本詩集走遠了,晏山說你怎麼從來沒說過這些事,小隱狡黠地眨眨眼,說這是賣書的藝術,身世越悽慘越好,因為我精湛的口才和編劇能力,今天我們可以收工了。說完,小隱把方布的四個角一摟,紮緊,甩在背後站起來,說走吧。晏山跟在小隱背後走,分辨小隱的故事裡到底幾分真幾分假,大概並不是全部捏造,她講這些時,眼裡閃閃的。
之前阿軒也會來陪小隱擺攤,最近幾天沒來,被媛姐叫去飛島喝酒,最近媛姐迷上了一個貝斯手,直接上臺唱歌,站在貝斯手身邊眉來眼去的,把傑森氣得夠嗆,這附近的人都預設媛姐和傑森是一對,也是傑森自己亂造謠,現在都說媛姐把傑森這個老東西踹了。
老餘在民宿辦觀影晚會,放晏山的紀錄片,見晏山回來,推他到臺上講話。院子裡掛著很大一塊投影幕布,前面座位竟被人填滿了,晏山也不知道老餘放他的紀錄片,還喊來這麼多人,沒準備地就站在前面,幸好他不是怯場的,清嗓,便講述他怎麼認識老張。想起紀錄片第一次上影院,底下坐了好些人,一半是熟人,反覆說的也就是這些話,很緊張,自己都覺得語句漏洞百出,現在是熟悉了,見到再多人都不會嘴瓢。
隋辛馳從門口進來的時候,晏山剛說完,下去時在門邊肩碰肩。隋辛馳說我看老餘朋友圈發今晚放電影,晏山說不是電影,是放我的紀錄片,但你來晚,沒有聽到我發言。隋辛馳笑笑說是嗎?那怎麼辦,不如你再為我講一遍?
當然不會再講一遍,隋辛馳淡淡開玩笑,晏山也就淡淡地笑,從客廳裡搬出兩張摺疊椅,坐在最後看。院子裡一片黑沉,唯有幕布發散各種色彩的光,讓隋辛馳的面板換了好多顏色,他的五官沒有動,影片的推進卻使他好像擺出不同表情,晏山也不知自己究竟在盯著什麼看,紀錄片里老張的鄉音熟悉且親切,每一幀畫面他都熟爛於心,但此刻坐在這裡像看了一部嶄新的影片。
夜晚更冷得人發抖,老餘在最前面支起了火爐,上面煨著一壺滾滾的熱茶。但熱氣又傳不到後面來,晏山冷得搓耳朵,哈出白色的氣團。
晏山問老餘要了一張寬大的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