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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右腳腫得觸目驚心,從腳趾到腳踝一片高高聳起,如同山脈連綿的走勢,顏色像熟透了的紫葡萄,這隻腳看上去非常可憐,似乎下一秒就要壞死了。
她勤勤懇懇地要去掃桌下的縫隙,或許太過專注,直到晏山叫了她一聲,她的臉部肌肉才倏地抽動了一下,直起身來撐住掃把站好了,微微訝異道:“你怎麼回來了?”隨後便明白過來晏山知道了家中發生何事。
小姨在電話裡未提起周笛的腳傷。他問:“你的腳是怎麼回事?”
周笛稍皺眉頭,倚靠著置物櫃。不走運,好好等紅綠燈都能被電瓶車撞上,不是在人流多的路段,旁邊除她一個行人也沒有,肇事者很惶恐地從地上爬起來扶她,她仰天躺倒,慘白的天空縮成一條窄縫,她痛得根本坐不起來,暈乎乎像置身雲上,聲音卻是醇厚夾雜著痛苦,說你沒長眼睛嗎?這麼寬的地方你非要往我身上撞!我跟你有仇嗎?肇事者說姐對不起,剎車失靈了。隨後他被她的眼淚愕住,眼淚是順從地朝下淌,在她的眼角結成幾顆滾圓的瑪瑙。多日的焦躁讓周笛在疼痛中爆發了,她甚至想不顧形象地撒潑打滾。
晏山說:“去過醫院了?”
“醫生說沒太大問題,今天腳卻腫成這樣,根本沒辦法沾地,站久了還墜著疼,下午約了肇事者去醫院,還是要照個CT。”
晏山奪走周笛緊握的掃把,扶她去沙發上坐著,說:“腳都成這樣了,還要站著掃地。”
“在家躺著太閒太悶了,而且地上很多頭髮,看著心煩。”周笛蹦跳著,像左腳下安裝了彈簧,光腳掌將地面跳得“咚咚”震響,她說昨天穿拖鞋跳著走,以至於狠狠摔了一跤。晏山想等會應該去樓下打聲招呼,送點道歉的禮物。
“怎麼不讓小姨過來?”
“不麻煩她了,讓你小姨夫天天開車夠不好意思的了,但你爸司機也在受調查,這事交給外人又不放心。”
周笛有重度的潔癖,在外面回來是不能直接坐沙發的,必須要換了家中乾淨的衣服。潔癖到了一定程度就並非是好習慣,反而讓自己深受折磨,周笛常常是一面抱怨,一面毫不手軟地擦拭家中各個角落,就算請過家政也不心安。父親對日常生活各方面一竅不通,像個稚兒,其實若不是智力有缺陷,怎麼都該做得好家務,只是心安理得地不願意勞累,這是一場對峙,誰的底線低誰就像享受,周笛顯然更無法忍受髒亂。
晏山繼續未完成的清潔工作,周笛指揮他,漸漸讓他生出不耐地說,又不是缺一雙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