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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蚊子,以及蚊子吐出來的血,可能是晏山的血,一小點,混著蚊子的殘肢。
“可惡的蚊子,我總算打到你了。”小瑤說。大人談事,她插不進嘴,眼珠到處看,最終鎖定那隻大腹便便的蚊子,跟著它的軌跡,從童米蘭的胳膊再到晏山的大腿,小瑤終於穩握時機,揮掌而下,她邀功地趴在晏山的大腿上,為她做的這件有意義的事搖頭晃腦。
童家有生女兒的命運。童米蘭說。
童惠珍生產的前一天,她的父母還向親家信誓旦旦地保證,這一胎絕對是個兒子,到了小瑤從腿間滑出,透亮尖細的哭聲給了四個老人當頭一棒,不信邪地再掀掀裹住小瑤的毛巾,沒有,根沒有挺立沒有驕傲更是沒有。
於是童家父母沒有給童惠珍好臉色,他們認為自己的一生都被“生女兒”給纏繞了,連生下的兒子都要費盡心機去變成一個女兒,這簡直像一個詛咒,他們如雷轟頂。
童惠珍坐月子沒人照顧,夏天身上起溼疹,癢得她成宿睡不著覺,面板焦心得燒,一抓一道紅血痕,滿身像有蟲子爬。童米蘭和童蕙蘭放暑假回家照顧姐姐,童惠珍產後便秘,不敢用力,童米蘭只能用手指給姐姐扣出來,過後姐姐就趴在她懷裡痛哭,一身溼汗,那時候童米蘭已經做了胸部手術,姐姐哭一會後摸她的胸,或許覺得效果不錯,跟原生的似的,又哈哈大笑,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像兩個瘋子。
晏山說,我們拍攝一會兒吧,採訪那麼多人,還沒有采訪惠珍姐。童惠珍去衣櫃裡挑選最滿意的衣服,化了點淡妝,精神不少,這樣細看,晏山發現童米蘭跟童惠珍長得挺像,只是童米蘭輪廓更為粗獷。童惠珍說,那你是沒有見過小妹,她跟我更像。
鏡頭對準小瑤奔跑真的背影,她在歡笑,像只精靈。
再到童米蘭的臉上。
“小瑤總讓我想起小妹,小妹小時候就是這樣跑來跑去的,自由、生動,那樣的生命力有點不可思議,讓人感覺永遠、永遠不會停歇下來。”
童米蘭眯著眼睛說:“我只想我姐能幸福,雖然這幸福可能沒那麼宏大,但對我姐來說足夠了,姐夫雖然對我惡聲惡氣的,思想也有點封建,但對我姐還算不錯吧,掙到錢了知道給我姐花。最主要的是小瑤懂事,學習用功,以後我要讓小瑤受很好的教育,遠離鄉村,最好能帶著我姐一起。”
童惠珍坐在椅子上了,她有點緊張,眼睛不敢直視著鏡頭,晏山說:“沒關係,就當是在單純跟我聊天。”
童惠珍說,她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