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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動人的,臉頰的紅暈只是讓他白皙的面板飽脹得像熟爛的蘋果,一擠壓,會滿溢稠甜的汁。學長不說話,鹿一樣的眼睛是哀怨的,他親吻晏山的嘴唇,手掌摸向晏山的大腿根。通向網咖的樓梯很少人走,燈泡年久失修,到處是香菸和灰塵的氣味,學長卻是香甜的,晏山感到體內淌過一陣暖流,接著什麼東西在小腹裡爆炸。
晏山喜歡上學長,或者說喜歡上親吻,痴迷兩張嘴唇相碰世界就能顛倒,牙齒磕絆,一種訴說,覺醒的證明,他們止於簡單的撫慰,兩個異類在一段相對孤獨的時間內彼此陪伴。
如同在迷霧中找尋到正確的方向,此後晏山所做的不過是繼續探索,從肉體的渴求到精神的渴求,直到遇見康序然。
晏山和康序然在川藏線的騎行中認識,康序然一個人入隊,隊裡一半的人都是晏山的朋友,康序然不算善於交際,隊內閒談時習慣當聽眾,偶爾附和兩句,但在那些險峭的路段,或是極端天氣裡,康序然總能以強大的意志力撐到最後,從不抱怨和妥協,晏山讀懂他身軀裡不可估量的生命力,於是不可避免接近康序然,帶著好奇去探索。愛上一個人難以解釋,晏山曾喜歡過一些人,但從沒有愛上誰,康序然多麼特別。
曾經的康序然多麼明媚,這麼多年,晏山無法在康序然的轉變中找到平衡,他只能一次又一次試圖愛上康序然變化的品質,要愛上他的多疑、偏執,否則晏山就是始亂終棄。
一年前的冬天,晏山和康序然在商場吃飯,遇見學長。學長手腕掛一隻卡通書包,等在一家兒童街舞館門外,他胖了好些,很大的眼睛周圍擠壓了細紋,嘴唇灰白。晏山沒注意到他,是學長叫住了晏山,問晏山是否還記得他。
晏山迷茫了一會,隨即想起初中時代無數個放學後,一個等在教學樓下的身影。
學長和晏山寒暄,談起初中畢業後各自漫長的人生,康序然藉口去旁邊買咖啡,透過玻璃窗看他們。
後來一個男孩從街舞館歡欣地跑出來,撲到學長懷裡,幾聲爸爸叫得現實破碎又扭曲。學長的表情好窘迫,眼神在虛空中不知和誰閃躲,晏山蹲下來捏捏男孩的臉頰,想起學長曾經教他要坦蕩勇敢,他們是正常的,社會一定會進步。
分別前,學長固執地索要了晏山的聯絡方式。康序然從咖啡店出來,旁敲側擊地問晏山和這人的關係,晏山如實說,康序然點點頭,小聲說原來是你的初戀。
之後學長頻繁發來簡訊,諸多生活的抱怨、悔恨,或是曖昧,晏山沒有回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