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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潛感覺到這艘船漸漸向那青色小舟駛近,那絲竹之聲越來越近,卻無柔媚之感,就如以前聽過一般,樂聲讓陳潛想起了樓船上那名清致淡雅的歌女,本不應生在那裡,卻荷花cha塘,只等風吹了殘荷。
“這畫坊上的,是青葉兒?”陳潛不敢肯定的問。
“陳兄好耳力,只聽了一遍青枝兒的彈唱,竟也還記得?”月影斜手持面前白玉瓷杯,又飲了一口。
或是酒飲下肚,酒精入了血液,又或是陳潛對他已淡了那份心思,便感覺他的神態之中無來由的多了一些霸氣,其神色篤定,淡然,還夾雜著淡淡看透世情的淡薄。
陳潛手指撫上自己面前那杯玉盞,涼意從指尖直傳入心底。
所有的一切,皆要揭開帷幕了嗎?
他感覺到自家畫坊正緩緩的接近那青色牡丹坊,卻在殘荷之中迂迴曲折,不欲讓那畫坊之中的人查覺,這架舟之人是個高手,停在了離青坊不遠處,卻有幾株殘荷遮擋,讓人絲豪不能察覺。
青色畫坊有珠簾輕擋,坊內。之人若隱若現,陳潛望過去,卻是珠簾重重,幾不能辯。
月影斜輕聲吩咐:“把船擺好一點。”
船頭站著的架舟人聞言,竹篙一。撐,船便又接近幾米,卻擺了個角度,正在這裡,那畫坊之中有人揭簾而出,讓陳潛將裡面的坐著的人看了個清清楚楚。
暗紅色的裙裾,頭上金色步搖。輕搖,纖手輕捧,側面妝容雖精緻如昔,眼角卻顯了老態,可不正是自己的孃親?
陳潛一晃之間,看清畫坊之中坐在人,心撲通直跳。他看得清楚,坐在自己孃親之前,手抱琵琶的,可不正是樓船上見過一面的那名歌女青枝兒?
陳潛從未想過在這妖嬈的畫坊之中可以看見這。麼風牛馬不相及的兩人,珠簾在風中搖得輕輕作響,仿如珠落銀盤,一瞬之間,對面畫坊裡的門簾已然放下,門簾內的人被遮擋得嚴絲密合。
他一瞬間已轉過千萬種念頭,想到盡處,渾身冰。冷,只感覺此情此景,正合了那滿塘的殘荷,只回頭對月影斜道:“芙蓉魂斷落寒池,月兄撿地方觀戲,倒真是連背景都挑選得如此之好!”月影斜一改原。來的溫文如玉,神態之間竟帶了些殘忍,只冷冷的望著陳潛:“陳兄既知道我帶你來觀戲,便知道戲有喜劇悲劇之分,此劇演正當頭,可變喜劇也可變為悲劇,這便要看陳兄的了,是想這劇變成悲的還是喜的?”
陳潛微嘆了一口氣,秋風乍起,吹得滿塘殘荷蕭蕭作響,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