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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小院側院裡,徐羅衣和方雁飛相對坐著,一人手子,徐羅衣竹著鴛鴦戲水,方雁飛繡著雲天朗月。兩隻纖細的手如蝴蝶一般在絲緞下留下針針線線,只是兩人的心思卻明顯不在這繡針與繡線上。
方雁飛嘆息一聲把繡繃扔在石桌上,看著同樣心不在蔫的徐羅衣說道:“姐姐,你繡這個有什麼意思呢,鴛鴦戲水若獨個兒怎麼戲。”
“雁飛妹妹,那些日子在鴛鴦錦被之中纏綿時,王爺曾經誇過我的鴛鴦繡得好呢。”徐羅衣一臉歡喜的唸叨著,只是頭一抬向外面,聽著不遠處傳來的陣陣笑聲時,歡喜的神色就像被撕碎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一些兒痕跡。
方雁飛同樣側臉聽著隔牆傳來的淺淺笑聲,一個沉厚而溫和,一個明媚而嬌燦,聽得出這兩人多麼高興。而她們卻像是被扔在一角的舊衣破裳一樣,再也沒有記起的價值:“姐姐,你悔麼?”
“悔什麼,雁飛妹妹,這是我的命運,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將來我註定要做陪襯,只是從不甘心有這樣的命運而已。倒是雁飛妹妹,你悔麼,你本可以三媒六聘嫁為謫妻,可是如今這樣,你悔嗎?”偏房庶出,徐羅衣卻從來沒有認過命,她的目標是謫妻,雖然只是雁城徐氏的庶出,但庶出卻也有為正室的前例,她從來沒有停止過這個念頭。
方雁飛回轉過一聲嘆息,不甘命運,誰又會甘:“不悔,既然選擇了,後悔有什麼用,不過是讓作繭自縛,沒有半點益處。”
院牆外的笑聲越來越響子的聲音像鈴聲一般,交雜著男子的渾厚嗓音,聽在她們的心裡卻分外酸苦。徐羅衣終於也拍開了自己手裡的鴛鴦繡片,狠狠地瞪著院牆:“雁飛妹妹,你還坐得住嗎?”
方雁飛笑著:“姐姐,心亂了怎麼還能坐得安穩。”
“她曾經是九殿下的心人,身為女子,我想沒那麼快就忘卻舊情,王爺的氣量再寬必也容不得一個日日心裡想著別人的王妃。”徐羅衣看著方雁飛,露出不經意的笑心裡也清楚方雁飛嘴裡叫著姐姐,卻未必真瞧得起她。一嫡一庶,她自己心裡跟明鏡了般。
方雁見門外有丫頭穿來穿去,忽然想起昨夜在園子裡散步的時候,丫頭指著給她看見著葉驚玄一人往書房裡去,於是想了想道:“姐姐死人終究勝不過活人,不過眼下咱們也沒有旁的法子,只能希望咱們這位王妃娘娘是個長情的主。”
徐羅衣一嘴道:“她長情不長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和王爺至今仍未圓房。”
徐羅衣說出來地這個消。於方雁飛而言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