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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潛飲了一口茶,直覺苦味從舌根直到心底,他垂目道:“謹聽月兄吩咐。”
畫坊越行越遠,終於消逝於湖水盡頭,只餘嫋嫋琴音在湖面微響。
阿元原本坐在船頭,這時卻站在了陳潛身後,冷冷的注視著月影斜。
月影斜看了他一眼,見他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敵意,卻如春日陽光般的一笑,道:“陳兄這位屬下,聽說其姐杖死在陳家,可不知找到兇手沒有?要不要在下幫手呢?”
陳潛心中一跳,他既然已經籌謀了這麼久,把一切都算計了進去,如果知道自己砌詞欺騙阿元,倒不足為奇。
阿元淡淡的介面:“死者已逝。相信家姐也不願意我再糾纏於她的死,讓她不得安生。”
陳潛回頭望向他,只見他身如青。松,神情冷淡,心中又是一跳,難道說,阿元早已明白自己指認的證據,只不過是欺騙?想想他對自己一如既往,心中不由陣陣愧疚,他姐姐的死亡。
月影斜笑了笑,道:“既如此,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陳潛淡淡的道:“你我既訂下城。下之盟,月兄何不把多年前發生的事告訴在下,也方便在下早做籌謀?”
月影斜把茶中殘葉倒入湖內,道:“陳兄既已發現不。少蛛絲螞跡,以陳兄的聰明,遲早會知道當中一切,又何必要我再多做解釋?”
陳潛暗暗稱讚此人的心思慎密,如此一來,如果自。己多方查問,一定會打草驚蛇,更會得不償失。
他心底對月影斜最後一絲留戀消失得無影無。蹤,更知道他始終只把自己當成可利用的工具。
告辭之時,陳潛。問月影斜:“權叔,是不是你放在我身邊的另一位棋子?”
月影斜微微一笑,只道:“陳兄何必早木皆兵呢?”
他依舊輕眉淺笑,可陳潛卻猜不透他的心思,冰冷的眼眸擋住了所有的心事。
陳潛走下船回望那滿湖的蕭索,船上的那人依舊青衣如碧,可望在眼裡,卻不再是往日的模樣
九月初十,陳府。
陳雪清醒來之時,窗未關好,有幾絲冷風帶著早晨的霧氣,從縫隙中吹了進來,把紗帳吹得隨風而拂,似霧一般飄在空中,她睜開眼睛,正想揭開紗帳叫人前來梳洗,卻看見紗帳之外有一人正靜靜地站在那裡望著她,她嚇了一跳,幾乎想高聲大叫,卻聽帳外人道:“清兒,是我!”
“孃親,這麼早,您就醒了?”
陳雪清心下暗自詫異,想不到自家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