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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毛腳讓自己受傷,但更多的時候會立即拿來藥箱為他擦拭傷口。
他好像總是受傷,而關萬春總是給他兜底:出海時給他處理過腳下傷口、在別墅中為他消毒了擦傷的膝蓋......那麼多的鮮活時刻自腦中走馬觀花般掠過,男人的臉清楚了又模糊,無數個親密的瞬間化作幻影,畫面最終定格回此時。
河床崎嶇不平,青年橫臥在骯髒的泥水沙土中,身軀止不住地顫抖,嗚咽最終衝破禁錮化作痛哭。…
李京如麻木地從地上爬起來,借月光一看,手臂上淋漓的鮮血枯竭了,化作一片片深色汙漬。他平靜地開啟後座車門,爬了進去。
後座空間並不算大,李京如只能縮起腿曲起身體來睡。他抬頭就能看見車窗外的點點星光。
它們恬靜地閃耀著,是唯一沒有攻擊性的事物。聊勝於無,給了他一點的心理撫慰。
李京如緊抱著槍,眼皮已沉重不堪。
他感到內心的河流在慢慢乾涸。
沉入昏睡前最後一個想法是:“這輩子還能再見到他嗎?”
東非高原上的陽光有著不帶遮掩的猛烈,如若面板一動不動地暴露在赤日下,不久就會有灼燒感。黑夜過去了。
青年皺了皺眉,繼而艱難地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凹凸不平的車頂。
李京如動了動幾乎要散架的四肢,坐了起來。他往車外張望,土黃色的荒野上只有乾巴巴的小草。
他眼底毫無波瀾。
李京如沉默著,憑藉記憶往瑪麗家走。他認路很厲害,一般經過一次的路就不會忘。大概走了快一個小時,終於看見熟悉的鐵門。
他輕車熟路推開鐵門,但異常的是,往常最愛在前庭玩鬧的先令以及其他志願者的身影都沒有出現。陰沉壓抑的氣氛無形穿透在這所庭院中。
李京如甩了甩腦袋,往裡走。
激烈的爭吵透過別墅的門窗傳出。然而他昏沉的大腦沒能立即辨別出其中一道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
他在門口玄關換鞋,低頭輕聲道:“我回來了。”
爭吵聲戛然而止,像被強行按下了暫停鍵。安靜。李京如抬頭。
只見滿屋子的人同時閉上嘴,咔擦轉過頭,目光齊刷刷打在他身上。
他皺著眉頭,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分析不出這其中的含義。這很奇怪。
李京如的視線流連過一臉菜色的何騂、半張開嘴的瑪麗、看戲的志願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