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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冷。”
月亮忽然輕聲道:“你把我從那裡頭抱出來。”
阿東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月亮說的是那個躺在浴缸裡的“她”。
沒有絲毫猶豫,他如同勤勤懇懇的奴僕,立刻起身照做。
而他的影子擋住了月亮一片猙獰的臉,在阿東背過去的時候,一顆淚珠飛快地滑落月亮的臉頰,她捏緊了手裡的水果刀,一個箭步朝著阿東衝了過去。
對不起阿音,之後我也會來陪你。
月亮絕望地閉上眼,然而她的刀刃甚至還沒有捱到阿東的頭髮絲,一隻血淋淋的手忽然死死地抓住了她。
老闆
在因為失血而意識模糊的時候,黑桃恍惚地做了一個關於過去的夢。
在她一開始找到紅桃希望她能和自己一起“工作”的時候,對方其實並不習慣叫她老闆。
“工作的時候叫老闆,私下還叫姐姐不行嗎?”
這些年,紅桃吃了一些苦,出身不好,學歷不好,找工作不順,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再和姐姐團圓,她就像是個小女孩一樣委屈巴巴地抱著黑桃的胳膊:“我們長得都一樣,叫你老闆很奇怪啊……我還是想要姐姐。”
“就是因為我們長的都一樣,你才不能叫我姐姐。”
黑桃彼時已經以黑戶的身份生活了十幾年,她看著面前的妹妹,就像是在照一面鏡子,只不過,鏡子裡的人有一張和她一模一樣卻有身份的臉。
“你的姐姐只有一個,但是老闆卻可以是任何人,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你,小晶,你明白嗎,當你叫我老闆不叫我姐姐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是一個人。”
她們也確實是一個人。
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他們卻恰好擁有對方缺少的東西,如同兩塊各自殘缺的拼圖,只有在拼在一起的時候才是完整的。
這件事顯而易見,畢竟就在那個雪夜,如果沒有紅桃的體力,她們根本逃不出麵包車,而之後如果沒有黑桃的計劃,她們也不可能在陽光之家裡安家。
在十二歲之前,她們一直是一個人,直到院長為了不讓她這個姐姐再礙事,選擇將她送走。
在那之後,她們分別了一段時間,黑桃將妹妹還有好友委託給那對父母,隨即跟著她的“騙子父母”開始了漫長的“工作”。
在外人面前,她叫他們爸爸媽媽,而回到家中,黑桃則是那對夫妻的“工作夥伴”。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給自己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