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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 俞子離匆匆從工營趕回來,師叔師侄見面,彼此都有一點尷尬。
俞子離心知師叔嫌棄自己阿父做事荒唐,站在青丘生面前, 莫名有點氣短, 想想師叔怎麼罵自己父親的?為老不尊誘騙無知漁女, 無有廉恥, 牲畜不如。
青丘生看著俞子離, 有點心虛,自己的師侄竟已這般大了, 再想想,俞子離生而母亡,爹也去得早, 也是可憐。
“師叔手頭無有積餘, 只有各樣藏書, 等我老死, 你留著傳家, 眼下這些書沒在手邊, 惟有一卷前朝名畫《萬馬奔騰圖》充作見禮。”青丘生讓童子把畫給俞子離,再囑咐, “這幅是真跡, 宮中的那幅卻是假的。”
樓淮祀一口茶噴出來。
俞子離嫌棄地撣去袖子邊的茶水,直想把樓淮祀按倒狠揍一頓, 一驚一乍的,跟個漏水茶壺似得,噴他一身。
青丘生見樓淮祀和衛繁雙雙怔忡的模樣,道:“上皇藏的那幅雖非真跡, 卻也是聖手臨摹的,除了不真,樣樣不遜。”
這再不遜,那也是假的,姬景元還吩咐過,要把那捲畫留著陪葬。這……等他外公仙遊後,跟祖宗先人炫耀,拿出一幅假的來,龍臉都丟沒了。
俞子離謝過青丘生後,輕踢了樓淮祀一腳,低聲道:“你這嘴沒把過門,閉緊些。”
“我外祖父對我可好心,不忍欺瞞啊。”
“放屁,你糊弄人的事沒少幹。”
樓淮祀吐出一口氣:“小師叔,你把畫開啟,讓我瞧一眼。”
俞子離心下有點高興,正要展開,卻又住了手,笑道:“你是個過眼有,入眼沒的,你看了之後心裡喜愛,定要把畫歪纏過去,還不如不給你看,從根源上斷了念想。”
這麼說樓淮祀就不高興了,嚷嚷道:“我是這麼眼皮子淺的人?師叔祖都說給你傳家了,我能沒臉沒皮要過來?”
俞子離詫異:“你的臉皮不值一文,無人敢擔保。”
“我才不要,你老拿著傳家。”哼,不給他看,他偷偷看,怎麼也要看看真跡和仿作差多少,要是可以,再拿去給老賈,仿個《百馬奔騰》來。
他們叔侄鬥嘴鬥得開心,青丘生順嘴問俞子離:“你也是適婚之齡,可有定下妻室?”
俞子離灑脫一笑:“師叔,我在棲州自在,眼下不願有家累。”
青丘生語重心長:“香火還是要傳承的。”他師兄七老八老娶妻生子,定不願香火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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