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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區別?臣妾算什麼?鸝妃?不過是您韏養的一隻鳥兒罷了。”她輕輕一笑,似一朵較弱的花綻開開唇邊,風姿楚楚,“至於狠毒麼?”她目光一一環視眾人的面孔,經過太后,最後定格在玄凌面上,“在座之人,誰沒有狠毒過?”
玄凌再問,“有無人指使你,你可有什麼要分辨?”
她再度拜倒,語調淡漠而厭倦,“一切都是臣妾的錯,請皇上賜罪。”
玄凌轉過臉輕輕吐出兩字,“賜死。”
“皇帝,讓她活著。”太后緩緩起身,面容絲毫不改,轉向鸝容,“人人都有狠毒之時,只為在這宮裡人人都會身不由己。可你的狠毒,已經超過旁人百倍。哀家不讓你死,還要保留你鸝妃的封號,景春殿便是你的冷宮。等你養好了身子,哀家會日日命人掌你的嘴,要你日日跪在佛前懺悔你的罪孽。有你做例,看宮中誰還敢放肆!”
鸝容輕輕一笑,漠然置之。太后喚過李長,“帶她下去,禁足景春殿,再不許人伺候她。所有服飾過她的宮人,親近者杖殺,餘者全部變賣為奴,永世不許入京。哀家便要看她自生自滅,免得誰殺她髒了自己的手。”說罷喝道,“拖下去!”
秋色如妝,赭紅之色的楓木燃起漫天悽美的紅色火焰,如一葉殘花的安鸝容,便被拖拽著消失於這片紅色之中。她最後一片漫過玄凌的眼神,無一絲眷意。
塵埃落定之後,我在觀音像前為我未曾出生的第一個孩子燃起一炷沉香。
我有些倦,靠在寢宮的妃榻上看花宜插著一束狐尾百合,它的花蕊曲若流霞,有嫵媚的姿態,那種粉嫩的紅色,像極了暖情香的顏色,那種粉紅,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我仔細看著自己套著赤金鏤空護甲的纖長手指,有一天,護甲中殘餘的一點明礬讓我瞞天過海,以假亂真。又有一天,我用這雙手指的指甲勾起一點暖香的香粉一點一點混入狐尾百合的花蕊,得閒合上花苞,再教給鳶羽在夜間時在盛開的花瓣上灑上一點水可以延長她美麗的花姿。我知道的,太醫會檢查花束,卻不會開啟含苞的花朵去檢驗它的花蕊。
我想起那一夜許太醫的手,他的手上全是來自鸝容身體的熱鮮血,我對著光線仔細分辨自己的手,我聞不起一絲血腥氣,也看不到一絲血液的痕跡。
然而,我清楚地知道,我雙手所沾染的血腥是永遠也洗不去了。
景春殿一夜間人去樓空,同冷宮我異。安鸝容的敗落讓後宮嬪妃額手相慶之外,也格外感受到得寵與失寵之間常常變幻莫測。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