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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不厚不薄,四四方方,不知道你看見沒有。”小師妹眼皮不抬,一邊繼續看書,一邊說:“我沒看見,我沒看。我們宿舍的人在看,應該在我們宿舍呢。”我更加謹慎:“那,看你方便,明天上自習的時候能不能給我帶回來?”小師妹點了點頭,繼續看書。第二天,那本《房內考》放在原處,小師妹坐在旁邊的一個位子上,目不斜視,仔細看書,好象那本《房內考》一直在那兒,從沒人動過,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我若無其事地拿起那本《房內考》,小聲嘮叨:“總算找到了,給辛荑急壞了。要是我找不到,辛荑要跟我拼命的。”
有時候,我前女友就在我前面坐著,我們在一個屋子裡上自習,我越看她,越覺得美麗。我明白,我越看,心裡越容易變態,人越完蛋。我強扭視線,遙望窗外的天安門。我多希望,自習室的黑板上方高掛毛主席像,供我凝望,象我上小學時的教室一樣。我在樓道遇見我前女友,她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樣子,神秘而美麗。
“你好呀。”我對她說。
“你好呀。”
“你好嗎?”我問。
“還行。你呢?”
“還行。你去哪兒了?”我繼續問。我不應該如此好奇,但是我還是好奇,我有病。
“出去了一趟。”
“去哪兒了?”
“去北大了。”
“不是清華?”
“是北大。”
“去北大幹什麼了?”
“乾點事。”
“幹什麼事?”
“查查我的電子郵件。”她說。
我從垂楊柳拿了床被子,但是遠沒有我前女友的被子舒服。我在我的新被子裡,輾轉反側,難以成眠。我夢見第一次偷看毛片,垂楊柳的小屋裡左右無人,我鎖了門,掛上窗簾,我感覺冷,添了件衣服。我牽出小弟弟,戳在我面前,它烏黑髮亮,我根據畫面上的比例關係,比較大小。我掐指計數,統計一共出現過幾種姿勢,心想,原來還可以這樣。忽然有人敲門,我一把關上電視。開門的時候,我醒了,眼前好大的月亮。
辛荑說,我前女友新配了呼機,她的清華男生好象挺有錢,好象在開公司。晚上十二點左右,他常常在東單大排擋擺下宴席,打手機呼我前女友去吃夜宵。我問辛荑,他怎麼知道。辛荑說,我前女友的呼機是數字機,有個密碼本,將數字轉成簡單文字,有一回他在樓道里偷聽到,我前女友一邊對著呼機翻看密碼本,一邊嘮叨,“東單,老地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