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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翻來覆去地講她爛熟於心的宮規。
也不知道拿小木棍撐著她的眼皮子,能不能保證她不在宮令女官面前昏睡過去?
薛玉潤臉上剛剛露出絕望的神色,一件披風忽地就蓋在了她的臉上。
方才鬆開的手,又被重新握緊。楚正則稍用了些力,包裹著她的手,力道溫柔又堅定。
“是老夫眼花了嗎?您?您怎麼在這兒?還帶著——這是什麼人!?”
聽到蔣御史大夫的聲音從難以置信、到逐漸崩潰、到語調嚴厲,薛玉潤只當自己是一根柱子,杵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
“蔣老先生萬福,也請代問老夫人萬福。”楚正則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定,只除了握著她的手比先前更緊些:“您先請,切莫讓老夫人久候。”
薛彥揚輕咳了一聲,也道:“晚輩的夫人也在家中等候晚輩,蔣大人,您看,要不明日再說?”
薛玉潤恨不得小雞啄米似地點頭。
他們還得回靜寄山莊呢。
“郎君,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您趁夜出行,大不妥。”蔣御史大夫嚴肅地道:“謇謇匪躬,是曰王臣;既直其道,爰顧其身。”
薛玉潤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這話基本就約等於說:陛下,您給老臣等著。老臣不給您上個十封八封奏章,老臣就枉為御史大夫。
楚正則握著她的手輕輕一顫,他的聲調倒是四平八穩:“我明白。但請老先生顧惜己身,安枕良夜。”
蔣御史大夫大概是放過了他們,楚正則牽著她的手,步履緩慢地往外走。
“郎君,妻者,齊也,不可欺。”蔣御史大夫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語重心長。
薛玉潤微愣。
“我……”她先前乍一撞見哥哥,有些慌亂無錯。但如今也回過神來,知道楚正則為何會臨時用披風蓋住她——他不希望她被蔣御史大夫認出來,因此受罪。
可蔣御史大夫顯然誤以為楚正則在幽會什麼見不得光的小娘子……
楚正則溫聲打斷了她的話,制止她說下去:“弟子謹記於心,多謝老先生教誨。”
他說罷,輕拉她一把,帶著她重新匯入燈海之中。
在他們身後,她隱約聽見蔣御史大夫在問哥哥:“你可看清了那是誰家女郎?”
哥哥的聲音裡有恰到好處的愧疚:“實在抱歉,她戴著兜帽面紗,晚輩不知……”
薛玉潤幽幽地嘆了口氣。
哪家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