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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厲害。”許漣漪輕輕地低喃,聲音裡帶著濃得化不開的苦味。
眾人緊盯著棋局之時,只有她看到了悄然站在人群中的皇上。
他看向薛玉潤的目光,是她從未見過的情深似海。
也只有在他看向薛玉潤時,她才能罕見地窺視到他淡漠疏離的表象下,真實而鮮活的人影。
三公主一聽,立刻就不服氣地道:“你也厲害啊。你是沒見過她的刺繡,簡直太醜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醜的東西……”
許漣漪很沉又很輕地笑了一聲:“謝謝你,殿下,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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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潤悄悄摸了一把自己的耳朵——總覺得有人在背後說她壞話呢。
但是,說就說罷,反正她總算蔫壞了一把,可以很是心滿意足、優哉遊哉地抿一口茶。
中山郡王世子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這般惺惺作態,跟許從登有什麼兩樣?
先前她乍一看,還覺得中山郡王世子跟楚正則有一兩分相似,現在想想,一定是太陽太大,晃了眼睛。
就連楚正則都不能讓她吃啞巴虧,他一箇中山郡王世子算什麼?
唯一遺憾的是,她贏得痛快,卻總覺得少了幾分酣暢淋漓。沒有跟楚正則對弈時,步步皆需苦思冥想的苦惱,也就沒有懸崖上走絲線、艱難取勝後,通體舒泰的歡暢。
然而,她剛放下杯盞,就見一道清俊的身影坐在了她的對面。
寒玉似的手不緊不慢地撿起棋盤上的棋子。
他聲調悠長,含著清淺的笑意:“姑娘精湛的棋藝,可容在下領教一二?”
這熟悉的聲音聽得薛玉潤心頭一跳。
她二話沒說,伸手就將棋子一攬,全部打散,然後站起身來,嚴肅地道:“不要不要,我好累了,要去玩一點兒別的。”
要是被他找出了破局之法,黑子反而贏了白子,她面子往哪兒放?
楚正則一定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來了多久,就知道趁她之危。
她全盛之時,跟他下棋要贏都很難,更何況現在!
這聲音帶著一點點嗔,聽得人心口一酥。
“這位姑、姑娘,如果不想下棋,在下可、可否邀請您在捶丸賽裡組隊?”鄭公子紅著臉,磕磕巴巴地道。
沒看出來啊,說話訥訥,膽子倒是不小啊。眾郎君頓時對他怒目圓視,一時間,爭前恐後地道:“姑娘,我比他準頭更好,兩杆進洞,保管姑娘能拔得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