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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到雷波找找看。一個副校長言之鑿鑿,說確實有那麼一人來自己這兒報過到,但由於雷波更缺師資,沒多久就被調到隔壁縣去了。具體是哪一個學校,他也不是很清楚。
雷波縣內統共七所中學,李白花了一天坐大巴來到雷波,花三天找過四所,要找到第五所時他發現時間來不及了,自己必須即刻出發,去那曲找劇組簽到。
說到這裡他就閉了嘴,楊剪,想一想這兩個字,是難過的,但也是開心的——那種想到就忍不住翹嘴角的感覺,太久沒有,李白都快忘了。
祝炎棠認真聽了,卻沒什麼波動,只是問李白,當初你怎麼捨得離開他?
目光狡黠。
李白頂回去,那你呢?你不也是不得不離開你的老闆?
祝炎棠卻一臉寂寞,我們不一樣啊,他說,誰和誰都是不一樣的。
年後不久,一次尋常的拍攝任務,僅僅是要給男主角把自己吊在懸崖上舉著土槍崩偷獵者的場景補幾個鏡頭,意想不到的事故卻發生了。祝炎棠的威亞不穩,再加上風吹得急,他在半空中撞上岩石尖角,也正是這麼一個寸勁兒,他那把裹在棉服裡顯不出細的腰,硬生生地撞折了骨頭。
處在外圈圍觀,李白在擔架經過的那幾秒鐘也看不清什麼,只記得祝炎棠不哭不鬧,趴在那兒不斷道歉,說是自己不小心,肯定要耽誤進度了,很真誠,好像那是他唯一還在思考的。大雪封了公路,祝炎棠一動不動地等了好久也沒法出去打鋼釘接骨,全劇組都在忙這件事,卻也只能讓組裡的醫療隊先給他簡單處理,隨時看護。
大約等了一天半,一組共三架救援直升機出現在片場上空,打頭的那一架還跳下一人,連皮鞋都沒換,防風服的拉鍊口還卡了領帶,黑著臉往營地深處祝炎棠的帳篷走,一群人迎上去,給他帶路,都叫他“謝老闆”。
很年輕,也很有當老闆的樣子,但沒那麼好看。
李白想,祝炎棠有救了。
又想,自己大概要賦閒一段時間。不過也不一定,祝炎棠的戲份暫停,還可以抓緊時間拍別人的鏡頭,自己要是成天沒事幹只會吃盒飯,八成也要過去幫忙。
誰知道他抱起雙臂縮著脖子,剛準備往自己帳篷走就被人拉住,是祝炎棠的助理之一,那人叫他一塊上直升機。
“祝先生說你放假了,”那人照著手機,稍顯尷尬地念道,“可以去找你想見的人了。”
李白被直升機送到火車站,一路高反吐得稀里嘩啦,十分新奇的經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