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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的生意比平時好些,剪了三位,燙了兩位,又給一個準備去見網友的長髮小夥兒吹了言承旭的髮型,到了中午飯點,李白才稍稍清閒下來。Ben這天查崗還算滿意,下班前給他們定了盒飯,破天荒還有肉菜,但李白只吃了點土豆絲和三杯雞,扒拉了兩口米飯,早早地站在了大廳最內側的鏡子前。
“哎,你沒胃口我吃了啊!”燈燈在沙發上喊。
“雪碧留給我。”李白回了一句,店裡音樂放得太大聲,茶几前圍坐的那一幫人更是吵吵嚷嚷,也不知燈燈有沒有聽見。不過,李白並不在乎,他跟著王菲哼唱那首《我願意》,臉貼近鏡面,小心地揪起自己左邊的耳垂。
滿腦子都是前一天中午,楊剪說“你這裡有個**”時的聲音。
當時他剛剛睡醒,迷糊了一會兒,才發覺自己左耳被人捏住了,他順著楊剪的手指去摸,什麼也沒摸到,楊剪卻撐起上身湊近他,睡眼惺忪地細看,最終得出結論,他的耳垂上的確長了個天生的小眼,但沒長透,所以從耳垂背面看,又是沒有的。
“這是畸形吧。”李白小聲說,不知這人盯著自己觀察了多久,又是從哪兒來的那麼多探究精神,耳朵在那隻手裡滾燙著,他徒勞地偏頭去瞧窗戶,從臉紅到了脖子根。
楊剪跨過他翻身下床,卻道:“這是菩薩的耳朵。”
當時李白就覺得自己沒辦法起床了,矇頭磨蹭了好一陣子,才被洗漱完畢的楊剪提溜起來去菜市場買菜,履行他的炸醬麵諾言。後來他也一直在琢磨這件事,炸肉醬的時候,看著楊剪在積水的殘垣斷壁間走遠的時候,曬著太陽和貓頭鷹說話的時候。他還隱約想起,以前村裡會在休漁期結束時送觀音,有一年他從家裡跑出去親眼看到了一回,扮菩薩的女人端坐在轎子上,穿白衣,戴垂到肩頭的青藍耳飾,被村民們簇擁到泊滿漁船的碼頭。
她很漂亮。和善又豐腴。
現在李白看著鏡中貧弱的自己——發紫的嘴唇、遮眉毛的劉海、略顯陰沉的表情。脖子上沒有肉,他的喉結看起來也尖尖的,很明顯。這差別也太大了,他只能是跪在菩薩面前請求保佑的人。但鏡前的小桌臺上放著酒精瓶和一次性打孔機,棉棒也被他握在手中,他還是準備把那個長了一半的小眼打穿,給自己弄個耳洞。
當他拉住自己的耳垂,就像楊剪指間的溫度和壓力,依然放在上面一樣。
“小白哥——”燈燈又在叫,李白把整個左邊耳垂塗滿酒精,不耐煩道:“想吃什麼自己吃就行了,我打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