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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輕得不可辨,只有這幾聲碰撞突兀刺耳。他去壓門把,果不其然,這門鎖了,接著他又去瞧門邊的那扇窗子。
儘管上了防盜網,但中間缺了一根欄杆,留出一塊相對較大的空檔。李白把手伸進去,試著推了推紗窗。
居然推不開。
雨天本就比平時要暗,這屋採光又的確說不上好,站在窗外,李白對屋裡的情況還是一無所知。最終他下定決心,拿防身刀在紗窗邊緣割開一個口子,提一口氣探手進去掰鎖,他成功了,拉開窗框,正對那塊柵欄的空檔,也就三十多厘米的寬度,他先鑽腦袋再用勁兒側過身子,居然真的把自己整個人塞了進去。
不過一下沒抓穩,揹包也卡了一下,他臉朝下摔在屋裡的石灰地面上,身體還因為方才扭曲的姿勢拗著力氣,李白努力保持深呼吸的節奏慢慢平趴,緩了兩分鐘,爬起來關窗戶。幸運的是割開的那個刀口不甚明顯,連卷翹都沒有,輕易發現不了,他又拉開電燈環顧四周,這間十平米左右的小屋陳設著實簡陋,一張單人床,一個邊緣掛了鏽痕的鐵皮櫃子,一張寫字檯,桌面上堆滿了書。李白簡單翻了翻,除去自己寄來的那幾本之外,也有不少楊剪的舊書,但更多的是高中課本和真題試卷,都是物理學科的,書頁間也都夾了不少寫得滿滿當當的稿紙。
從高一到高三,包括從零八年到今年最新的高考卷子,每一本里面的每一道題,楊剪似乎都動手做過一遍,還列了很多自己總結的重點,有時工整清晰,有時又龍飛鳳舞,李白翻不出哪一頁沒有的痕跡。
這學校不是沒有高中部嗎?
這些材料和初中的教案也是分開放的,顯然,在楊剪眼中,它們並沒有什麼關聯。
李白依然琢磨不懂那人想做什麼,也沒再覥著臉翻看別人的隱私。他爬上小床躺了一會兒,直挺挺地不敢亂動,抬起一隻手摸牆,他在牆上寫字,就在側躺時能夠看見的位置,一連好幾遍,只能寫出楊剪的名字。
起身之後他仔細捋平了自己躺出的褶皺。被褥乾燥蓬鬆,枕頭還有點皂香,菸灰缸裡也很乾淨,確認了多少遍了,楊剪真的沒有一蹶不振,沒有像他那樣,把日子過得渾渾噩噩。李白稍微能夠放下心來了。他蹲在地上,從包裡掏出一大塊東西,拆開外面包的一層層報紙,只剩最後一層牛皮紙的時候,他抱著這塊沉甸甸的“磚頭”尋尋覓覓,最終把它放進了寫字檯最底層抽屜的最深處。
只有一小塊空位,其他地方堆的都是學生的舊作業,看日期都有兩年前的了,也能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