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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除了“好好躺著”,他現在可以做到的似乎只有拎上保溫桶走去茶水間喝粥,不留在病房裡是因為待會兒又要來醫生給那位怕疼的高中生嘗試做腰穿了,從上午開始已經失敗了好幾回,李白不想聽見那種呻吟以及在床上掙扎的摩擦,再一次被提醒痛苦。
術後第十四天,李白的鄰床等到了專家會診,他自己則辦理了出院。行李依舊少得可憐,楊剪一手提著自己的,一手提著李白的,再加上那些拆掉豪華包裝用塑膠袋收集的補品,帶人走向在停車場裡等候多時的一輛計程車。
在後備箱放好東西,他給李白開門,“請。”
“謝謝。”李白方才一直半步不離地跟著楊剪,現在才低頭鑽進後座。
車門合上之前,他突然拉住楊剪的袖口。
很少在那人臉上看到這種猝不及防的表情,大概是由於差點把他手腕夾住,楊剪的眼角都跳起來了,“你幹什麼!”
“你坐前面,還是後面。”李白迎上他的瞪視,憑空冒起好大一股子倔勁兒,從袖子攥到手臂,攥得指尖發白。
“……”楊剪拍了拍他的手背,“後面。我坐後面。”安撫似的說著,他終於把那五根指頭從自己小臂捋下,也如約繞過車尾,坐在李白旁邊。
奇怪的是這跟分開坐區別也不大,一路上楊剪看手機看窗外閉目養神,李白咬指甲咬潰瘍咬自己的唇環,他們誰都沒有說幾句話,就這麼堵車堵到天黑,回到地下二層的那間小屋。
水已經清乾淨了,李白拉開弔燈,驚訝地發覺裸露在外的石灰地面大部分都恢復了乾燥的淺色,楊剪居然買了臺家用烘乾機,開最小檔,正窩在沙發拐角處嗡嗡工作著。
門後那根千瘡百孔的水管似乎也做了一些改造,整齊地纏上了薑黃色的防水膠帶,龍頭目前也不再漏水了,聽不見大顆水珠砸在接水桶底的砰咚聲。
“你都修好了。”李白呆呆堵在門口。
楊剪幾乎是把他搬開的,還得注意他的傷口,搬得小心翼翼,把人在沙發尾上放好,又開始往屋裡搬行李,兩大包丟在地上,中間夾了個撐飽了的塑膠袋,“能暫時多堅持一會兒,”合起房門,他抽出紙巾擦鼻子,“你這屋電路排線也有問題,要改得把牆敲開,早點換個安全地方住吧。”
李白把自己包裡沒喝過的礦泉水遞了過去。不知道在西南的溼潤氣候裡是怎樣,至少回了北京之後,楊剪的老毛病顯然又犯了,鼻血不至於往外流,但一擦總是有。李白瞧著他把那團沾紅的紙扔進紙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