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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頭,白襯衫,黑褲子,漆黑的頭髮溼漉漉的,剛洗完澡的樣子,身邊摞著好多紙箱,專心望著那些紅撲撲的臉蛋,也有笑容。
從他那邊吹來的風聞起來好像一棵雨後的樹。洪流衝過來,天地忽然顛倒,樹浮在身下,帶著李白漂流。
可是……對了,洗澡!楊剪在那邊該怎麼洗澡呢?兩次了,就算手裡是泥巴是粉筆灰,他也從沒蓬頭垢面。李白在數次夢境的重複之後認定這其中存在什麼玄機,他得弄清楚,於是也終於找到了再次動身南下的理由。
奈何工作排滿日曆,似乎是上次在《三萬裡風》片場上的表現給他招來了更多生意,又或是祝炎棠在謝氏傳媒幫他說過好話,他的活兒排得比前幾年還滿。終於不再是鳥獸絕跡的荒涼地了,謝氏藝人的行程遍佈大江南北,尤其那些沒有專屬化妝師的小藝人,李白被調過去幫忙,男人女人,拍片子還是上舞臺,他全都能上手,也認識了不少朋友。
人家覺得他審美好技術硬,不愛八卦就悶頭捯飭,簡直是可遇不可求的勞動模範,掛在臉上不散的陰沉好像也能被那副五官抵消,反而增添神秘,甚至有藝人主動要他的聯絡方式,說以後去北京就找他吹頭。
沒懸念地,李白累得連軸轉,手機裡的進賬簡訊也是一條接著一條。
十一月中旬,謝氏管理層的人正兒八經打電話問他,有沒有意向做簽約造型師,還能在港澳總部那邊分套一室一廳的宿舍,李白想了想,拒絕了,趁著為期五天的空檔,登上前往西南的飛機。
沒能搞清楊剪是怎麼解決洗澡問題的。
甚至沒有看見楊剪一眼,找學生打聽,幾個普通話好的孩子熱情地把李白圍住,爭先恐後地告訴他,楊老師出差了,去成都開會,要走一週多呢。
李白看到他們腳上的運動鞋,耐髒的灰綠色,一百雙,從小碼到大碼,全寄過來了,所以每個孩子都有。看起來穿得還挺舒服?也不知道你們楊老師有沒有穿新的,我給他買的是AJ3最新配色,最難買的43碼,提前一天在三里屯排隊,可帥了,他到底穿沒穿?李白笑眯眯地這樣想著,摸了摸幾個小孩的頭。
這之後發生的都很模糊,李白稀裡糊塗地去了上海,又開始他早被預約過的工作。之後時間就接著這麼稀裡糊塗地過,二零一一飛速地過完了,眼見著二零一二也要跟著完蛋。又是三月,李白恍然發覺,離第一次把楊剪找見竟已過去了一年,總共算下來,自己也就去偷窺狂似的找過五次,實在算不上多,可是時間就這麼蹉跎了,他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