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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哆哆嗦嗦扛回了那家還在營業的酒吧前,又頂著嚴寒騎摩托回家,楊剪累極了,進門直奔臥室,倒頭就睡。
李白把兩雙鞋子收回鞋櫃,倒杯熱水蹲在床邊,輕輕給他脫毛衣,“哥,”聲音也輕輕的,“你在外面著涼了回來還這麼睡,肯定會感冒的。”
“你再喝點水,”他把毛衣疊好放回床角,指尖輕掃楊剪的眉眼和鼻樑,“別又流鼻血了,我的抹布就白弄了……”
他第一次提及自己的抹布。
但楊剪不回一聲,已經睡著了。
研究生放假是在一月底,那頓烤羊腿還是吃了,楊剪和李白並排,李漓坐在他們對面。洗好的外套被細心包好,還是那樣四四方方地放在她旁邊的空位上。
這個女孩始終很清醒,很不知疲倦。這是繼五官平淡之後,李白腦海裡塞滿的新印象。和她吃飯也果然不是進食那麼簡單,光華管理學院的高材生,的確是滿腹才學,從石油問題到非洲草原,從神舟六號到網際網路時代,這個世界正在發生什麼好像沒有什麼不是她略知且能點評一二的,楊剪保持微笑,心不在焉,總去看落地窗外在地上啄食爭搶的烏鴉喜鵲,但也總能接上她的話題,李白則是半句話都插不進去。
要是聊聊服飾美容,聊聊國內外女明星的髮型就好了,李白看著他們,默默地想。但也不是每個女孩都那麼關心時尚,況且這個從深圳過來的闊綽姑娘,就算對穿衣打扮不那麼關心,也跟“土老帽”搭不上關係。
這讓李白連頭都不想抬起來了,他起身面對桌子中央的碳爐,專心切肉,刀刃劃在燒烤架的鐵絲上,聲音刺耳。然後他把羊肉和烤酥的羊皮全都盛在一個乾淨的盤子裡,分出一半,推到楊剪面前。
李漓吃得很少,最鍾愛的是那碗加了葡萄乾的酸奶,李白也有一碗,但他不習慣那味道,喝了兩口就想吐。還是忍住了,他又聽到李漓提起楊剪在學校的事,說她叔叔對楊剪是真的欣賞,常在家人面前提起這麼一個學生,以前做學院內發行的文藝刊物的時候,李老師是負責人,楊剪是偶爾投稿的業餘編輯,李老師很喜歡讀楊剪的詩。
李漓還不經意似的說,聽說是同行,挺爸爸也對楊剪挺好奇的,很想見見,正好年前新開發區那邊還有個電子行業的博覽會,他還可以帶上樣品和手冊過去露露臉,碰碰運氣。
楊剪放下筷子說,我得跟我兩個合夥人商量。
李漓笑出了兩個酒窩,你把他們帶上也沒問題,機票我爸報銷,她說著,端起盛滿奶白羊湯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