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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說不出“你滾”,他就只能像木頭人一樣,待在一邊,看著這一切。
如果手術成功了,方昭質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很不幸,手術肯定會成功。
李白只得把那點敵意捧在手裡,沉甸甸的,實在是摸不到頭腦,帶給他忘恩負義的嫌疑,可他就是丟不掉。
是嫉妒,就是嫉妒。早該老實承認了,他討厭當年走錯了學院的方昭質,也討厭現在不可理喻的自己。
真是草木皆兵啊。
他得學會放輕鬆一點。
事情明明比原先想的要好上很多。不只是這一個晚上,李白等手術等到了三天之後,他的血壓忽高忽低,總是達不到標準,楊剪也就在這病房裡陪了他三天。白天有時候不在,但天黑之後楊剪總會回來,給他帶點酸奶水果,帶點閒書雜誌。連不上醫院內網,楊剪還把他的電腦拿去網咖,插人家的網線,幫他把幾部番劇這周的更新下載好了再送回來。
李白真想一起過去,或者在楊剪白天忙裡忙外的時候跟在一旁,至少背上幾瓶水提醒那人多喝,乾爽多風的秋天又要到了,楊剪又要開始流鼻血了。但他被禁止出院了,他想報答,可楊剪想要他的報答嗎,好像唯一能做的就是聽醫生護士的話,早睡早起,把自己的血壓調整下去,少給人添點麻煩。方昭質倒是負責得很,都快到苦口婆心的地步了,楊剪不在的時候他經常過來查房,跟李白簡單聊聊天,還加了他的·Q·Q·號,發了很多術後調理的資料過去。
這麼磨蹭了三天,李白終於成功了,各項指標符合要求,他在手術中心排上了號。動刀是在下午,得虧沒有其他親屬,楊剪儘管跟他沒有戶籍上的關係,但作為唯一靠邊的人選,還是破例能夠在他的知情書上簽字。
“沒什麼好怕的。”
“我不怕。”
最後的對話就是這樣,楊剪摸了摸李白的臉,又馬上把手收了回去,立在手術室外,注視他被推入安全門。
李白也收著下巴,看他漸漸模糊。
手術室裡的方昭質穿著防護服,戴著帽子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同樣讓人認不清楚。由於平時喝酒,李白全麻的劑量要用得更大,手術不到一小時就做完了,從昏迷到恢復意識卻用了整整四個鐘頭。睜眼時他看到白亮燈光,呆呆地盯了一會兒,手臂將將能夠動彈,他從床頭翻來自己的手機。
八點二十九分,床邊沒有人。
比起欲裂的頭痛,腹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