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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
楊剪盯著他,站了起來,就那麼揹著路燈,插著口袋,全身上下只有髮梢透出些光亮來。
李白下意識縮了縮肩膀。
“魚呢?”
“魚是真的。我養的金魚……我按網上說的弄,它就變得活蹦亂跳了!但後來還是死了。”
“以前我經常覺得你是個傻帽兒,”楊剪忽然笑了,“這幾年好像更嚴重了。”
“我也知道我是。”李白抱住膝蓋,悶悶地說。
“用我送你回家嗎?”楊剪還是笑著,甚至朝他遞出了一隻手。
李白困惑地抬起眼來:“我沒準備回家。”
“……我還有話要和你說。”腿一時間沒力氣站,這是最讓他絕望的。
楊剪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聲,蹲在他身畔,表示洗耳恭聽,“說吧。”
李白吸了口氣,可以說嗎?剛才他又做了莫名其妙的事,可楊剪還是要聽,在等他說。是準備聽完之後更準確地罵他嗎。他慢慢道:“我對我認識的人,都會有一個定義,討厭的,不是很討厭的,討不討厭都和我沒關係的,還有朋友,還有……”兩手垂落了,指尖觸到土地的溼涼,“我們兩個……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找答案,我問了和尚、拉琴的瞎子、賣肉的模特兒、佛祖!但不行,就是不行,他們誰都不會明白的,但是你明白,只有你懂。”
說這話時綠化帶外的路面傳來哭聲,楊剪轉臉看了看,於是李白也追著他看,是個背書包的小女孩,不過七八歲的模樣,被母親硬生生提溜起半邊肩膀,正在路燈下嚎啕。
楊剪看回李白臉上,道:“我不懂。”
李白愣了愣,“就是,我不能把你定義成朋友,想到你是我的朋友我就難受得要死,那種感覺就像,徹底離開了你,一樣,”他的手指摳入泥土,指甲縫裡莫名有種辛辣,彷彿摳開了自己的疤,他吐詞越來越慢了,聲音也越來越小,“但是,我幹了不能挽回的事,過去那樣,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楊剪也放輕了聲音,重複他的話。
“我這幾年一直在後悔,有時候我夢見你死了,醒來就覺得是真的,但我搞不清楚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李白弓起了背,額頭抵上雙膝,想把自己縮得更小,“後來找到你了,我不知道怎麼,變得更害怕,看到你我就在想自己變好了嗎,有沒有稍微正常一點,現在看,好像失敗了。”
“確實失敗了,”楊剪說,“我也一樣。”
“你失敗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