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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楊剪,也只有楊剪,能聽明白。
第二個楊剪消失的白天,李白過得要稍微充實一點。他仍舊沒能發出“你去哪了是要辦什麼事嗎”的那條簡訊,倒也沒把時間都花在糾結上,他走出門去,幫那個戴套袖的生活老師給孩子們做了頓午飯。有油燜茄子和包菜火腿腸炒雞蛋,配上蒸軟的土豆。
大鍋炒起菜來爽快得很,以李白的臂力,他還能稍微顛一下勺,但畢竟好幾年沒上廚房,心裡還是沒有太多底氣。好在孩子們吃得很香,李白看著他們,又嚐了幾筷子,好像也沒有剛才出鍋前嘗鹹淡的時候那麼索然無味了。
晚飯還想做,李白想好了菜譜,還走了段山路繞到鄉政府那邊,買回了豬肉和胡蘿蔔。然而剛跟生活老師一塊把幾盆玉米剝了小半,李白忽然站了起來,半句話不說,抱著胳膊就回了宿舍。他知道這種行為非常怪異,容易引起誤會,但他沒有辦法。他肚子太疼了,那種鑽進血管裡,好像要把所有內臟攪個翻江倒海的強烈疼痛,讓他只能躺著不動。
和陌生人解釋這些是很費力氣的。
想想也覺得好笑,以前動不動疼一下子,他一直以為是喝酒加上不吃飯傷到了胃,原來是他缺乏常識,分不清胃和肝的位置。
李白很快就昏睡了過去。他夢見有東西在他肚子裡無限繁殖,快速膨脹,就要頂破他的肚皮,醫生幫他取出來,結果是一顆黑皮的雞蛋。
醒來時又是黃昏,楊剪風塵僕僕,剛剛進屋,“付老師和我說了。身體不舒服?”
李白想靠坐起來,剛把自己撐住就又躺倒,恍惚看著楊剪,問道:“她和你說什麼了?”
“說你臉色慘白,她來敲門,看到你睡著了。”
“……我夢見我生了個蛋。”李白笑了一下,顴骨上掛著抹病態的紅暈,“好疼啊。”
楊剪走到床邊,緘口不言,垂著眸子也垂著手,輕輕摸了摸他掛滿冷汗的臉。
不僅是照貓畫虎學的新語言,楊剪還能聽懂李白的夢,他說出來的每一個。這一點毋庸置疑。第三天時,他回覆李白,沒有好奇那仙女除了雪白和金黃還有什麼美麗,只是問:“她帶我們去哪兒了?”
“不知道,我們一直都沒落地,”李白不斷刪刪改改,他打了太多錯別字,最近才開始用二十六鍵,還有點不習慣,“我非要跟你抓同一邊的翅膀……你朝我皺眉頭,好像覺得我會掉下去,但我們飛得好快!可以看見下面山離得很遠,霧都散了。”
到了中午,楊剪才回:“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