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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彆著急。”楊剪身上也有好重的酒氣,襯衫前襟紅了一塊,像是紅酒打翻的痕跡。但他的領帶還是一絲不苟地繫著,目光明亮清澈,他也沒有喝醉,上前一步,並未關閉大門,“我知道該怎麼對付,你先回家等著我,不要亂跑。”
“飯局那邊——”
“這都不是問題,他們馬上來了,”楊剪握住李白的胳膊,並沒有問他校服的事,只把他往門外拉,“你不能在這兒待著。”
“我沒有不能,我也沒怕,”李白指向地上的手機,“我不讓她告訴你,你怎麼知道的?”
“臥室裡有座機。”楊剪深吸口氣。
“走吧,”他鮮少這麼侷促,甚至慌張,“我知道你不怕,是我怕,我怕行了嗎,你現在回家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李白已經整個人被楊剪推出了房間,楊剪堵在門口,又拎起李白的鞋子放到他跟前,一同落地的還有一聲脆響,是那把剔骨刀從袖口滑落。李白有點愣神,撿起來把它遞給楊剪,那人接了過去,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合上了大門。
下意識地,李白在乖順的慣性中彎腰穿鞋,繫鞋帶的時候他忽然又回了魂,他意識到自己出局了,楊剪好像要保護他,但沒打算保護自己,淚水一下子湧出來,弄溼了膝蓋,李白跳起拍門,大聲叫哥哥,叫楊剪的名字,但楊剪只回了一句“快走”,聽起來很遠,不像是還在門的那一邊。
楊剪應該已經撿起鑰匙,進到那間亂七八糟的臥室了。
怎麼了?在發生什麼?楊剪並不詫異,也談不上驚慌,從他避開酒桌躲在那豪華的衛生間裡聽到楊遇秋的坦白起,他的憤怒和厭煩只持續了幾秒,隨後就遏制下來,轉為快馬加鞭的思考。他要找個理由和那些老闆解釋,要冒著醉駕被查的風險趕回來,他成功了。而李白走後不久高傑果然就來了,帶著那位紅面具,帶著一眾高矮胖瘦都有的跟班,好一副氣勢洶洶的算賬勁兒。
這在楊剪的意料之內,換句話說,是他所看到的必然,接下來高傑叫出幾個小弟把他揍到半死都不足為奇。因為高傑是捨不得那麼揍楊遇秋的,楊遇秋被按在沙發上,坐在他的旁邊,好像一個精美卻蒙塵的擺設。而那扇一向神秘的房門此刻洞開,幾人在裡面忙活,燭火忽然燒得很旺,楊剪側目看了看,突然被圍在身邊的幾人架住,半推半搡地進了那屋子。
站在那對神像前,身後打入房門的燈光都被幾個人影擋住,楊剪聽見高傑低聲說:“這麼多年了,我對你們姐弟倆不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