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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頭,“裡面這身尺碼太大了吧,像視察的領導,或者……我還以為你剛從蘇州街那個教堂唱詩回來呢。”
“……外面這件像隔壁大姐。”
“暖和不就行了?”楊剪指指自己腫了半邊的臉,坦蕩走入校園,他好像能讀懂李白在想什麼,“別人看你說明你與眾不同。”
也不知認不認識,他就衝路燈下擦肩而過的推車男生笑。
李白把心一橫,丟了黑塑膠袋,把他的大棉襖套上,沾的雪化在上面,但這棉襖夠厚,裡面還有防水層。
真暖和。
他跟著楊剪走,正值期末,天氣又冷,校園裡頭又黑又靜,途徑一個操場一片宿舍樓,又穿過一片小樹林,李白憋不住了,“去哪兒?”他扯著楊剪夾克的後襬問。
“學五食堂,我平時九點下班過去還有菜,”楊剪任由他拽,呵出的熱氣把黑夜染白了一塊,“你也挺餓的吧,哥請你吃頓飯。”
“剛才那個小面就挺好。”李白心說請我吃飯也不用走這麼遠。
“我飯卡里有錢,兜裡沒錢。”楊剪又打起哈欠。
在食堂門口兩人遇上了同學,看樣子關係很近,應該是同班的,吃完夜宵,那三位穿著睡褲拖鞋大羽絨服,跟楊剪拍著肩膀打招呼,也不問他傷怎麼來的,只是痛呼明天的固體物理學今晚又要通宵自救了,楊剪就一臉嚴肅地跟他們說悠著點別像隔壁工學院那樣又猝過去一個。
接著,李白就被楊剪帶到視窗,都是些剩菜,但菜盒放在熱水槽裡還是熱騰騰的,聞起來很香。打菜阿姨說了句“今天來得挺早”,毫不猶豫地把幾道見底的菜都打進楊剪的盤子,連湯帶水,葷的不少,見楊剪帶了人一塊過來,米飯也盛了滿滿兩大碗。
“哎,謝謝您,”楊剪在讀卡器上刷下去十塊錢,端起鐵盤,“這鴨血我特喜歡。”
“掛彩了補補血嘛。”阿姨數落道,“也不知道成天在幹什麼大事。”
李白抱著兩碗飯,跟著身前笑呵呵說“沒事沒事”的傢伙,在一張燈下的方桌坐定。
“你人緣真好。”他由衷道。
楊剪卻已經開動,像是餓壞了,吃得狼吞虎嚥,根本不顧嘴上的傷,又像是還有急事要做在趕時間。李白也沒扭捏,端起自己那碗大口地扒拉起來,一開始還不好意思吃肉,過了幾分鐘,那道木耳炒五花就是他的最愛了。
卻也就在這時,楊剪突然放下飯碗,兩手垂在身側,靜靜望了過來。
起初李白以為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