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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麼篤定我不會開槍?”
“別抵那麼死,萬一炸膛了,”聞緒輕輕把他手往後推了一些,“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麼你現在開槍,要麼接下來你都聽我的,如何?”
他的表情跟上次教唆李雨遊咬掉他手指如出一轍。
他又是這樣,毫不猶豫地贈送李雨遊傷害權,求之不得地將武器遞到李雨遊手上,可就算如此,李雨遊仍然覺得此時此刻窒息的是自己,聞緒的眼神,聲音,搭在槍管上的手指,像無形的繩索裹纏上他的脖頸——他才是這樹林裡最具攻擊性的毒蛇,卻正大光明拿七寸來賭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雨遊知道自己按不下板機。聞緒也清楚這件事。
沒有意義的時間消耗沒持續太久,李雨遊再次放棄了這個機會,小心翼翼地把槍放回原處。
“妥協了?”聞緒維持著原姿勢沒動。
李雨遊沒有抬頭:“我聽不聽話不都是你說了算?”
“我一向言而有信,”聞緒坐了回去,“別說得像我勝之不武。”
這是一個相當漫長的夜晚。李雨遊一度覺得離開那棟居民樓已經很久,回過神還在同一個深夜,天沒有任何亮的跡象。
座椅放下來勉強當張床,這越野車內東西倒是齊全,甚至後備箱裡還有床毯子,聞緒扔在了李雨遊身上。本覺得在這裡睡著不是個好事,但神經高度緊張是一件很耗費精力的事情,在純粹的安靜和黑暗裡,李雨遊倦怠到不行,迷迷糊糊睡著了。
睡也沒睡得很沉,什麼聲音都沒有,總會自發地堂皇睜眼。
不知道第幾次睜眼,窗外終於亮堂了,見到了姍姍而來的晨曦。李雨遊終於完整看清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一條泥濘路在前方五米處截然而止,前、左、右側都是連綿的樹群,而聞緒正背朝自己站在最高的樹下。
大概是受傷的緣故,聞緒裸著上半身,於是李雨遊也看清了他的傷勢,比想象中還嚴重一些,中間有一塊區域青紫相間,而以這片渾濁的顏色為中心,四周還分佈一些陳傷,以醫生的角度判斷,有刀傷和燙傷,剩下的則分辨不出。
車窗開著,聞緒回頭便看見醒來的李雨遊,
一袋餅乾精準降落到李雨遊胸前:“吃掉。”
一晚上沒飲水乾燥無比,李雨遊面對這類食物毫無食慾:“不想吃。”
聞緒從後備箱裡掏出件衣服穿上:“你現在聽我的。”
李雨遊強忍著不適,幾乎是將餅乾生吞下去。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