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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看著沈嫿躺在榻上,一點也沒有要動的跡象,“之前以為是你嗜睡,現在看來,你是個懶豬啊?”
沈嫿剛有的睡意,瞬間就沒了,懶豬?她爹她娘都沒叫過她懶豬,“我是懶豬,那你如此機敏,我就喊你機敏、靈活的豬好不好?”
沈嫿眼下青黑,一看就是沒休息好,祁珩也不想再逗她,昨天逗了逗,眼眶都紅了。
怕了怕了。
沈嫿見祁珩不吭聲,兀自又躺了回去,這次連頭都悶了進去。
屋裡靜寂無聲,樓下傳來小二呼喊、叫菜的聲音,祁珩見榻上的鼓包半天不動,久到祁珩以為沈嫿已經睡了。
他悄聲起身要出去。
不料,沈嫿的聲音從被窩裡面傳出來,“你為什麼要來昌州?”
祁珩又坐了回去,語氣帶著他都察覺不到的喜悅,“你猜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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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
沈嫿翻了個身,面朝床頂,聲音慵懶,“左思右想,到底是去汝川更有利於你,你我猜不到你去昌州的原因。”
祁珩走到床邊,靠在床柱上。他微低頭,瞅見了沈嫿的黑眼圈,“我早就說過,我心悅沈姑娘啊,你遠去北邊昌州,我去南邊汝川,那不就是相隔天涯嗎?我捨得?”
沈嫿似笑非笑,眼神放空,“喜歡我?這裡又沒有旁人,王爺演戲給誰看呢?”
祁珩眼裡漾出笑意,“你又沒仔細感受過,你怎麼知道我說的就是假的?”
沈嫿瞥過去眼,對上頭頂祁珩的目光,“自然是細細感受過了,很是痛徹心扉。”
沈嫿坐起身,迎著祁珩質疑的眼光,“比如,王爺是如何將我引去顧珪那裡,又是如何讓顧珪對我施加脊杖。”
祁珩笑不出來了,片刻後說:“那天晚上,你聽到了?”
沈嫿睨了他一眼,“這就是王爺說的心悅我啊?那要是王爺再愛我一點,我豈不是都屍骨無存?”
祁珩能當冤大頭嗎?當然不能!
“你聽信顧珪那個瘋子的話?”
“難道信你這個表面君子的話?”
祁珩覺得這件事必須說清楚,不說清楚不行,“那天那位小宮女是我派去找李賢妃的,只不過被難得聰明的顧珪發現了蹤跡,這才讓她扣住了你。”
沈嫿從枕頭底下摸了摸,摸出一個袖箭,“又騙我?就算那小宮女是你的人,你找李賢妃做什麼?讓李賢妃敲打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