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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廣州就是通商口岸,而天字碼頭一直屬於廣州的第一碼頭。清朝以來便被指定為官方碼頭,但凡官員從水路到廣州或離開,多少迎來送往官員,都在天字碼頭上落。
道光十九年,林則徐到廣州禁菸,是從天字碼頭登岸。鴉片戰爭爆發被免職,亦是在此下船離去。
天字碼頭一派繁華氣象,這裡除了是官方碼頭,也是海上絲綢之路的,更是中西文化薈萃集合之地。每日商人從這裡運走無數的茶葉、瓷器、生絲,也有大批西洋玩意兒源源不絕的透過這裡進入大清。
碼頭市井氣和熱鬧勁兒是別處無法比擬的。早晨緣故,廣式的各式早點散佈在碼頭各處,那邊吆喝著叉燒包、這邊叫得起勁的糯米雞,有一種最出名的特製腸粉,香氣更是瀰漫了整個碼頭。
碼頭邊上,穿著五雲褂操著各地口音的軍兵在轉悠。也有混混二流子,蹲著,坐著,站著或躺著在發呆或者耍錢。眾多穿青色或灰色無袖馬褂的碼頭工人,眼巴巴望著工頭在抽籤,有沒有工開就指望工頭手上那根簽了。
這裡的洋人也遠遠多於別處。穿戴整齊的英國紳士、橫行霸道的蘇俄大兵、不苟言笑的普魯士商人、還有邁著羅圈腿的東瀛買辦。這裡龍蛇混雜,也是淘金者的天堂。
一輛西洋馬車停在碼頭前邊的接官亭,馬車吸引不少人目光。趕車的男人高壯剽悍、滿臉橫肉,一看便知是不好相與之輩,旁邊坐著的年輕人嘴巴叼根草,年齡不大卻流裡流氣。
車馬停住,車廂內下來三人,為首之人正是沈獄,一同下來的是馬浩天和張偉京,趕車位置跳下的則是李大錘和蘇劍秋。
看了眼手中的懷錶,望了眼天色,沈獄嘀咕,“這個時辰,按說應該回來了呢?”
三刺頭回答不上沈獄的問題,也不清楚一大早來這裡幹什麼。李大錘知道內情,卻沒有插口的意思,就在此時,一道皮裡陽秋的聲音響起。
“混哪裡的,進來這裡拜過雷爺的碼頭了嗎?”說話的人,左臉從鼻子下方到耳垂有一條鮮明而醜陋的刀疤。
刀疤男身後跟著十來個混混,個個胸膛敞開,刺龍畫虎,一看都不是善良的人。刀疤男直接走過來,掃了眼沈獄幾人,指著沈獄說道:“知道把馬車停在這兒,事先得孝敬我們黑虎堂的麼?”
“哦?”沈獄疑惑的撇了眼刀疤男,然後咧嘴笑了。
李大錘見沈獄不言語,便站了出來,指著刀疤男說道:“誰的褲/襠沒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