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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什麼,薩克斯?你講得有點含糊。”
“你是指加勒特那本書嗎?”
“沒錯。”
“生物還有其他特質,我可以再講一點。”
“哪一點?”他問。
“所有生物都努力繁衍種族。”
萊姆很不高興地說:“我是不是又發覺另一次認罪求情了?某種協議?”
她說:“等我們回紐約,也許可以好好談談。”
一個護士出現在門口。“萊姆先生,我們得去做術前準備了。你可以了嗎?”
“哦,你說呢……”他轉頭對薩克斯說,“沒問題,我們到時再談。”
她再次吻了他,捏捏他的左手。他只能微微感覺到無名指上有一點壓力傳來。
兩個女人肩並肩坐在陽光底下。
兩個自動咖啡售貨機的紙杯放在她們面前的一張橙色桌子上。自從醫院室內全面禁菸後,放在戶外的這張桌子便被菸頭燒出斑駁棕色的焦痕。
阿米莉亞·薩克斯看著露西·凱爾。她坐得筆直,雙手緊握,一副不自在的樣子。
“怎麼了?”薩克斯問她,“你沒事吧?”
露西躊躇了一下,然後說:“腫瘤科就在隔壁那幢樓裡。我動手術前後,在那住了幾個月。”她搖搖頭,“我從沒對任何人說。但在巴迪離開我的那年感恩節,我又回到醫院。只是暫住一晚,和這裡的護士一起喝咖啡、吃鮪魚三明治。來這裡不也是放鬆嗎?我不能到洛利市去看我父母,和親人共享火雞大餐。也不能去馬丁塞維利找我的姐姐和姐夫——他們是班尼的父母。我只想去一個讓我感覺像家的地方,而那當然不是我住的地方。”
薩克斯說:“我爸爸快死的時候,我和媽媽在醫院過了一個節日。感恩節、聖誕節和新年。爸爸開玩笑說,我們應該早點預定復活節的位子。不過,他卻沒撐到那個時候。”
“你媽媽還健在嗎?”
“哦,是啊。她活得還比我好。我和爸爸一樣,兩條腿都得了關節炎。”薩克斯差點開了一個玩笑,想說所以她才會把槍法練得這麼好——因為她沒辦法追逐人犯。但這時她想起了傑西·科恩,腦海閃過了子彈在他額頭上鑽出一個黑洞的畫面,於是她便住嘴了。
露西說:“他不會有事的,你知道。林肯。”
“不,我不知道。”薩克斯回答。
“我有這種預感。如果你像我一樣在醫院住過這麼久,你就會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