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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將書搬到庭院裡晾曬,又嘗試著修補那上面已經叫水泡得模糊的字跡,將其謄抄在紙上。
一箱子經書無處存放,於是全都暫時寄放在了後殿的亭子裡。幾天後小拙跑來問她要怎麼處理亭中的書,秦蕪才又去了一趟後殿。
她那天給經書補字原本也是一時興起,轉頭便忘了。這回來卻見四四方方的亭子裡放著一張長桌,桌子上攤滿紙筆,秦蕪低頭拾起前幾日她落筆謄抄的經文,卻忽然注意到那上頭有叫人改動過的痕跡。
有人將幾個她補錯的字在一旁改了過來,並且用硃砂在她補對的幾個字下輕輕點上了一點。秦蕪補經本是一時玩性,照著經文前後的意思加上些許自己的揣摩補字,沒想到竟還當真叫她補對了幾個,不免生出幾許興味。
於是她又重新在亭中的長桌旁坐下,試著往下謄寫了一張。寫完之後,依舊用書壓鎮住,放在桌面上。第二天一早,等她再來亭子裡的時候,果然發現昨日新補的那張經文也叫人改過了。
對方大約是看出她並非修習佛法之人,於是有幾個錯字旁還特意留下了簡單的註釋,看起來實在是個認真又負責的先生。
秦蕪盯著那紙上的新墨,怔忪了一會兒,倏忽抿著唇角笑了起來。於是又坐下身,重新研墨洗筆,按著昨天沒寫完的地方,繼續寫了下去。
修補經書的工作並不容易,不過好在秦蕪雖不研讀佛經,但是身為蘭澤神女,自小也讀過不少山中的經書教義。二者雖不盡相同,但也並非沒有一點兒共通之處。
這山中的日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又似乎有了些許的不同。
嬤嬤年紀已長,小拙卻還年幼,這座空曠的神殿中,唯一能夠跟她說話的人,變成了那個白天整日躲在偏殿,門窗緊閉,只在夜裡走進庭院與她留書的白衣僧人。
她起初只照著他留在一旁的註解補字,之後會在頁尾留下疑問。第二天早上再來時,對方往往已經留下了解答,用詞精準,通俗易懂,顯然並非尋常的寺中僧侶。
他與她講佛經,也與她講佛偈,她異常聰慧,漸漸能與他在紙上辯法。她心中有困惑,他也有意勸說,這樣一來,到後面補經的時候少,清談的時候多。
她有時辯法落了下風,又不肯認輸,便挑釁似的故意在經文中挑錯,他們談論生死,也談論因果或是善惡……多數時候,她心中鬱郁言辭激烈,他心平氣和舉一反三。
有一回,秦蕪氣得撕了手裡的經文,一連三天沒有再去亭中。
到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