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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露出笑容。
“況掌櫃留給你的盤纏,也拿著吧!”
莫殘又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一包肉脯與一壺酒。
“況掌櫃猜到你要走,知道留不住你,便讓我代他為你送行,敬你一杯水酒——”
於野不飲酒,吃著菜兒送的糕點。
莫殘自斟自飲道:“此前況掌櫃有所慢待,雖禮數不周,卻情有可原,你也莫要怪他,那是一個好人!”
於野對於況掌櫃並無怨言,何況他也不是一個喜歡抱怨的人。
只聽莫殘又道:“想必你也好奇,我怎會變成這般模樣,如何結識況掌櫃,又是如何識破你的身份。此前無緣交談,今晚何妨一吐為快?”
於野點了點頭。
莫殘飲了口酒,滿是刀疤的臉上露出一絲追憶之色。他籲著酒氣,繼續說道:“當年,我是大澤八家道門之一的西雲山弟子,修至後天境界之後,便出海尋找機緣。據說,蘄州仙門眾多,若得高人指點,或丹藥相助,以我的資質,未必不能再上層樓而成為煉氣修士。也怪我心高氣傲,在海船上得罪了幾個修士,結果我不是人家的對手,最終跳入大海,方才撿了一條性命,卻丟了一條手臂與一隻眼。我逃回大澤之後,又因傷重不支,差點死在道邊,是況掌櫃救了我,花費重金幫我療傷,我便在況家安頓下來……”
大澤道門,修至後天境界者寥寥無幾。這個莫殘的毅力之強、悟性之高,足以傲視左右,他想要突破靈根所限,成為煉氣修士,亦在情理之中。卻沒想到他還有一段海外尋仙訪道的經歷,卻也讓他吃盡了苦頭。如今大澤道門動盪,使他深感不安,為了打探風聲,便跟隨況掌櫃出門遠行,卻發覺大澤的亂象更加撲朔迷離。
“與海外相比,大澤如同窮鄉僻壤,那些個海外修士來幹什麼,只是為了追殺你於野?卻又為何搗毀各地的道門,招納江湖人士呢?我已歸隱多年,真的看不懂這個世道了。”
莫殘並不知道於野身上的蛟丹與海外修士的恩怨,他也不便過問,只為前來送行,留下幾句肺腑之言。也許於野讓他想起當年的自己,抑或是他豪情猶在而壯志未酬,他期待著眼前的年輕人有所成就,以彌補他當年的缺憾。
而在於野看來,莫殘是個閱歷不凡的前輩人物。便如他臉上的刀疤,是他苦難的印記,失去的手臂與眼睛,承載著不堪回首的過去,而他僅存的獨眼中沉著淡定的神色,或許意味著他已看破生死、找到了未來的日子。
“你是否怪我沒有殺了潘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