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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秋歧猛地吸了一口,眉頭舒展:“有一段時間是挺恨的,恨得牙癢癢,有個什麼不順心的都要想起這張臉:‘要是沒有他我就不會坐牢’、‘要是沒有他我就不會吃飯噎著’、‘要是沒有他就不會堵車上班遲到’……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奧拉沒接話。她不確定他是在說他自己,還是把她也說進去了。
謝秋歧說:“過這種生活是很簡單的,你把你的不幸、你的錯失、你的所有不順利全都怪在一個人頭上。後來我覺得沒什麼意思。愛上他是我自己選的,相信他也是我自己選的,他有錯,這一點毋庸置疑,我也不會原諒他。但是我不想和自己較勁。”
奧拉掏出煙匣子給自己點了一根:“你是個很難得的人,謝。”
“活成我這樣,那還是不要當個難得的人比較好。”謝秋歧開玩笑。
奧拉也笑:“你知道嗎?很多人都覺得我恨哈扎,包括我的家人。他們覺得哈扎害得我失去了貴族的生活、地位,失去了錢財和權力,落到現在當個鄉野村婦的地步。其實我不恨他,我曾經也支援過他的理想,相信我們是為了共同的理想結合。雖然,後來我發現,我們理念不同,想走的路也完全不同。但這不代表我恨他。”
“那張你放在收音機旁邊的照片,你們還年輕的時候,看上去很相配。”謝秋歧真誠地說。
回憶從女人的臉上透出來,散發出甜蜜的金色光澤:“我認識他的時候才19歲,本來考上了大學,家裡人都希望把我送出去唸書。打仗打成這樣,能出去總是安全一點。但我當時很激進,希望投身到一線去。剛好有UNITA的軍官來父親家裡尋求合作,我父親拒絕了,他不打算參與戰爭,只想做箇中立派。我就在那時候遇到了哈扎,他21歲,還是個中尉。”
富家千金與窘迫的年輕軍官相遇,聽起來就像一個經典的美國夢故事。
“他年輕的時候雖然不算特別英俊,但是他有一種氣質,我說不出來,很吸引人,每每和他呆在一起就覺得特別有衝勁,有活力。他那時候哪認識多少女人啊,連和女人說話都不太會,可他吹得一手好口琴,我們在曠野上他吹琴,我跳舞,我送了他我織得毯子,他送了一隻手槍。那是他在戰場上撿來的,裡面還有三顆子彈。他教會我開槍。”
“我是理解他的理想的。蘇聯解體後,政府放棄了社會主義路線,還舉行了總統選舉。但是選舉本身就有很多問題,腐敗賄選出來的總統也不能代表人民。所以UNITA要反,而且很多平民支援他們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