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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賭注,輸贏與否,都無足輕重,因為薛奉宵要到了沈籬風的一部分兵力。
而薛嘯歌與南宮思齊自國子監時便交好,這一切由薛嘯歌來做,簡直輕而易舉,而薛嘯歌怎會不明白父親的用意?
所以這一次,南宮家提出“清川一敘,共商大計”,薛奉宵允了,由薛嘯歌帶著南宮思齊一同去往清川。南宮家既然與薛奉宵一樣視南宮瑾言為眼中釘,定然會盯著南宮瑾言的一舉一動,而傳言南宮家雖遠在清川,但在京城的耳目卻不可謂不是無孔不入,薛奉宵對南宮思齊的態度,便是薛奉宵對南宮家的態度——南宮家可從來不是軟柿子。南宮思齊能用來威脅骨肉血親南宮瑾言,也同樣可以用來威脅南宮家,所以帶這個“質子”一同歸往清川南宮家,便代表了薛奉宵的誠意。
而此行所為,並不介意賣弄些誠意。
因為相比較而言,早已無足輕重。
薛嘯歌注視著南宮思齊,只覺呼吸滯澀,不知是他的那一腳,還是他的這句話。
都重重地砸在心口。
薛嘯歌與南宮思齊相知,他怎不知曉南宮思齊的聰慧,只是眼前的人究竟還是不是當年那個純良無邪的少年?可如若是的話……
一切,也就情有可原了。
“所以,你那麼恨我……”薛嘯歌深處拇指擦過南宮思齊的眼角,常年執筆握劍的手指附著厚厚一層繭,秀美,卻也粗糙,以至於在南宮思齊眼角留下紅痕,看著,卻是更令人覺得可憐了。
“恨到你要殺了我麼?”薛嘯歌微微俯身,清晰地感知到懷中人是顫抖。
“夜裡風大,就不要去那裡了。”薛嘯歌摟著南宮思齊的頭,忽然發覺南宮思齊真的太過於單薄,他驟然反應過來,他還未加冠。
薛嘯歌將下巴輕輕墊在南宮思齊的頭頂,溫言道:“……等我回來。”
加冠禮,就由我來為你行吧。
薛嘯歌輕輕放下南宮思齊,起身,走向那早已等候良久的另一艘船。
船緩緩掉頭,駛向清川。
南宮思齊仰面,目之所及,是無邊無際的蒼穹,也是漆黑朦朧的夜幕。
幾個人走過來將南宮思齊扶起來,用繩子綁了起來,讓他靠在船艙外。
南宮思齊驀地睜開眸子,方才的淚眼氤氳盡數退散得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那幾個人想必是薛奉宵帶來看著他的。
南宮思齊揹著薛嘯歌提前喝了治暈船的藥,只是藥效慢了些——